傅文眼神微微摇摆,继续问道:“北区的那个连环杀人犯抓到了没有?”
士兵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动静。”
“哼!藏的还挺隐蔽。“傅文眯了眯眸子,抬手摆了摆,“将军队收回,停止清查。”
他知道军队是不可能抓住那个连环杀人犯,因为……那个犯人是将军凡刍的儿子,凡鲢!
有凡刍这颗大树的庇佑,他们的人是不可能抓到凡鲢的。
不过他想削减凡刍的权利,他的变态儿子倒是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他派出军队对北区进行清查的真正目的并不是真的要抓住凡鲢,在稳定北区秩序的同时,他也在借此散播这个导致权利阶层人心惶惶的变态杀人犯是凡刍的儿子,从而给凡刍在国民心中的人设染上污点。
同时表明嗔加姆政府和凡刍并不是一伙的,让人民可以看到两派的势力,两个可以选择的势力。
这样一来,那些权利阶层的人就会本能的向他贴近,久而久之,不得民心的凡刍的的权利自然会被慢慢的削减下来。
所以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成,用军队清查的幌子也没必要继续。
士兵离开之后,傅文木然的看着台下舞动的女人,张开双手,露出狂热之色,“索卡母主神的祭祀是这个国家的荣耀,任何人都不能侵犯!”
一旁的侍女以及大殿内跳舞的歌女见状连忙恭敬的匍匐在地,脸蛋贴在地面上,双手以托姿向上,以显极致的谦恭。
很快,丞相的命令就被那位士兵带到了一个院子里。
院子内的总体色调比起外面还要阴暗一些,前面是一座类似城堡一样的建筑,通体像是浇了一层纯黑的漆,要是没有里面散发的灯光,城堡和这黑色的环境几乎就难以区别开来。
在城堡的最顶上盘着一个雕像,雕刻的正是这个国家的信仰——索卡母,雕刻出的索卡母蹲在城堡之上,双目张开直视着大门口的方向。
瞳孔似乎是特意涂上发光的莹粉,在黑夜之中散发着一对摄人心魂的红光。
其他地方的索卡母雕像都没有这个特征,可能是象征着黑色行动队代表索卡母的眼睛,也是嗔加姆的眼睛,纠察罪恶。
士兵在前院顿了一下,不由咽了一口唾沫,仿佛前面的天空以此为界限就黑了起来,就算没有见到人,这里的氛围也莫名的令人惶恐。
在前院向里面张望了片刻,士兵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嘎吱!”
他只是来到那黑色的大门面前,那扇沉重的大门竟然自己就打开了,拖着磨人神经的刺耳声音。
士兵再次下意识了咽了一口唾沫。
他向着里面望去,黑黝黝的一片,只有几处地方透着微弱的光亮,但不是烛光的色泽,而是冥火似的幽蓝的光芒。
他顿时愣住了,他刚刚在外面看的时候房间内还不是灯火阑珊的吗?怎么里面是这么幽暗?
带着疑惑不解的心境,他向后面退了一步,仰头从外面重新看了一下,但是从城堡外面看明明就是透出来明亮的灯光。
他又低下头看回城堡里面,但是……里面确实是幽暗的诡异。
镇了镇心神,士兵扯着嗓子向着城堡里面喊道:“有人吗?”
声音在空阔的城堡内回荡。
“……”
没有人回应,只见挂在城堡墙壁灯盏上的鬼火突然一阵晃动,整个城堡内仅剩的光亮随之摇曳。
随着亮光晃动,下面漆黑的大堂中间一张能容纳二十多人的长方形桌子隐隐的显现出来,且在长方形桌子的周边都坐着人,他们埋头于桌,看样子是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