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当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睁开眼睛就看见一群人围着自己。
“安然呢?”
“醒了醒了,太好了。”离当当最近的傅雷拉着身边的郎中就开始叫嚷着。“郎中,快些,快些看看”
“傅雷,扶我起来。”微微蹙眉,现在当当只想知道安然的情况如何。
“你就别犟了。”傅雷坐到了当当的床边看了眼郎中。
看着郎中的手马上就碰到自己的手腕了,当当有气无力的等了人家郎中一眼。“别碰我,我就是医者,现在究竟谁能告诉我安然如何,她们如何了?”
“师傅需要毒王来救,现在也只能吊着命,其他人还好。”保险起见傅雷轻描淡写的略过了,当当已然受了伤,不能再怒火攻心了。
“傅雷,你速去五台山,山脚下第一家茶棚去找一个白胡子老头,就说我要死了,我枕头下有一玉药瓶,你拿着便可,快快去。”说完话看着傅雷拿出玉药瓶后咬牙推了推“快去快回,切莫耽搁。”
“好,你好好养伤。”说着头也没回直接跑了出去。
“姑娘。”无用武之地的郎中此刻仍旧是想看上一看。
“现在没人,我且问你安然如何?”倚着枕头的当当强打起了精神。“翠花如何,嫣然如何,楼里谁伤的最重?可有伤亡?”
这郎中是十爷带来的郎中,在还没想明白刚刚傅雷为何不说的原因,现在却是避无可避了,想着既然这位姑娘也是医者,无非就是担心而已,说不好还能写出两个比他还好的方子,也就说了实话。
“安然小姐确确实实恐有性命之忧,翠花小姐伤了脑袋和内伤和外伤,嫣然小姐身中了1一刀,日后怕是难有子嗣,楼里死了2人。”
看着眼前的姑娘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已经溢出了鲜血顿时慌了。“姑娘,切不可伤心啊。”
闭上眼睛泪就这样流了下来半晌才睁开。“郎中现在搀扶我到安然房里去。”
“姑娘,万万不可啊。”
“莫要废话,既然你们没有更好的办法,莫不如让我看看。”说着当当挣扎要坐起来,身子每每动一下五内皆疼的厉害。
看着已经疼到冷汗都下来的人,郎中背对着当当,躬了身子。“姑娘我背你去啊,你切莫要动了。”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当当吃力的趴上了郎中的背。
“醒了?怎么跑来了?”十三爷正坐在安然的床上端着茶杯想给安然喂些水的时候就听见门口的声音了,转头看过去,眉头紧粥,就没有一个老实的。
“十三爷,我来看看。”说着等郎中放下的时候,坐在地上仔仔细细的给安然把了脉,脸色越发的白,收了手的时候才问郎中。“可是开过了方子,喂了药?”
“小老儿开过了,也喝下了。”说着郎中掏出了开过的方子递给了当当。
若是普通的吊命的人用了这方子是可以的,只是安然的情况太糟糕,那方子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你且回方才的屋子,在我的妆奁里有一个红色的瓷瓶,拿来便可。”那是毒王给她保命用的,以求能有命赶回去,原以为郎中也只是医术不精所以才说安然命不久矣,没想到真的是所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