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年前……
F国【调香阁】……
白色的病房里,机器的滴响声,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夹杂着血腥气。
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透着绝望,看着自己的孩子从肚子里被抱出来。
婴儿的哭声蔓延至整个房间。
羡艳惊鸿照影般的女子,不管平时多么冷硬飒然,此刻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
医生将一对龙凤胎抱到站在病房门口的男人。
男人凤眼清冷,栗色眼眸平静无波,他看向那对龙凤胎,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林先生,小姐生了一对龙凤胎。”
林浮楼抬眸看向襁褓中的婴儿,两个孩子在不停的啼哭,他有几分厌烦的吩咐道:“带走。”
“不……不要……”林翮虚弱的抬起手,眼角带着泪,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的女子,此刻苦苦哀求着眼前的人。
“父亲……求你把孩子还给我……”
林浮楼走至她身边,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态度疏离冷漠:“翮儿,你好好休息,至于这两个孩子,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林翮目光怨恨的看着他:“你,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林浮楼不言,径自走出病房。
“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她还没来得及看他们一眼,孩子就被带走了,门被无情锁住,病床上的女子落下了绝望的泪。
医生跟随着林浮楼走进了一间实验室。
“云霄,新药都准备好了吗?”林浮楼问。
“都准备好了。”紫色眼睛,令人悚然,带着深不可测的危险。
云霄将孩子放下,取出低温箱里的试剂:“这是新型药物,只差一个载体。”
林浮楼挥了挥手:“动手吧。”
针头没入皮肤,婴儿的哭啼声在实验室里回响。
……
实验室外……
洗手间里,一个女人被打晕扔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脱了下来。
镜子前的女子,戴上医用口罩,露出一双清寒的凤眼,眸底杀意波动,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术刀,藏进袖间,手若柔夷似青葱,玉指芊芊。
将昏倒的女子关进洗手间后,平静的走出洗手间,不料与来人撞了个正着。
两双眼睛对视,像是在窥探对方的身份。
只一眼,便认出了彼此。
“靳恒之!”
“古瑕,你……”
靳恒之看了看四周,摘下口罩,眸底闪过一丝慌张,将她推进洗手间,关上门,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林翮还有寒霜!”古瑕推开他:“靳恒之,我孩子都给你生了,你TM的还给我弃明投暗!算我看错你了!”
“古瑕,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再和你解释,你现在赶紧离开【调香阁】,寒霜我能带出去。”
“让开!”古瑕将他推到一边,打开洗手间的门,径自走出去:“靳恒之,寒霜要是出事了,你就不配做她的父亲,我现在要去救林翮和寒霜,你就继续做林浮楼的走狗吧。”
古瑕转头就走,此地不宜久留,靳恒之的话她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了。
“古瑕!古——”
靳恒之正要追过去。
一位护士从此处经过,喊住了他:“靳医生,林先生叫你去实验室。”
有些疑惑的看向正往那边走的古瑕。
靳恒之挡在女护士面前道:“我知道了,你告诉林先生,我随后就到。”
护士点点头,便离开了。
靳恒之追上古瑕,拉住她的手:“不管你信不信我,林翮现在在三楼左边第二间房,那里看守森严,你不要轻举妄动。”
“不用你管!”
古瑕甩开他的手,快步离开这里,走出宅子,去到与花柏诚他们会合的地方。
“羽歌。”古瑕走到一女子身边。
萧羽歌道:“怎么样?找到林翮了吗?”
古瑕摇头:“到处都有摄像头,哪里都有人看守着,很难实地侦察,不过我回来的时候遇见了靳恒之,他说林翮在三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萧羽歌眉头紧锁,看向不远处的调香阁,这个曾经困住她和林翮的地方,这个让她们恨之入骨的领地。
她们竟是躲都躲不过。
“胡飞秋,查到了没有?”古瑕在一边催促道。
萧羽歌收回视线,望向她的丈夫,心里很是愧疚,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被牵扯进来,他们的孩子也不会被抓来这里。
胡飞秋坐在电脑前,手速飞快的在键盘上操控,桃花眼凌厉,眉头紧锁,薄唇轻启:“林翮在三楼,孩子们在【调香阁】第七层。”
“每个地方的看守都十分森严,到处都有摄像头,我们需等到晚上才能行动。”
“柏诚,你和古瑕还有顾封存去救林翮,我和羽歌去找孩子们。”胡飞秋对花柏诚说道。
花柏诚点头,面色凝重的望向那云烟缭绕之下的调香阁,在冬日残阳下,静谧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