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据密侦院传回的消息,六王子殿下还未到宣城!”
“什么?都一个月了,就算走,也该走到了!”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魏天扬威严地坐在大椅上。听到内侍汇报密侦院还未查到叶晨风的行踪时,气得直接将密信扔在了地上。
“不管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堂堂一个王子,就算再怎么废物,也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路上!”
说完之后,魏天扬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对了,江云流他们在风城所争的到底是何物?”
“这个目前还不知!东西最后出现在羊城,凡山侯杀人夺宝以后,又被云侯夺走。除非老祖出手,否则淮阳侯也只能不了了之!”
“那个江云流真的触摸到王者之境了?”
魏天扬眉头一皱,显然,大魏国境出现这样一位年轻的后劲之辈,是大魏国的国运,但同样也是魏天扬心中的一根刺。
“这个淮阳侯倒是没说,不过那日四人在悬风山一战,云侯以一敌三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好个江云流,还真是剑道天才!”
魏天扬轻叹一声,心中也只能希望在玄阳王寿元将近之前,大魏皇室能够再出一位王者。
否则,王室的声威还不如岳阳山那一人一剑!
……
羊城,叶晨风三人已经在药铺待了六日,女子醒转过来之后,不是以泪洗面就是嚷着报仇雪恨,让叶晨风颇是头疼。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凡山侯究竟是武侯几重,但是以你如今的伤势莫说报仇,能保住境界不退就不错了!你要做的,是养好伤,择机而动!”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要拿他的人头祭奠大哥的在天之灵!”
女子情绪激动之下,又崩开了伤口,让叶晨风气的再也忍不住了。
“你他妈有病吧?刚换的洁净药布又弄得满身血迹!就你这脑子和实力还不够人家一根手指头捏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懂不懂这个道理!?”
“我的事不用你管!”
“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蠢东西,老子就不该发善心救你!丫头,收拾东西,明天就回宣城!”
叶晨风的这脾气也不是好惹的,救人是因为于心不忍。但是该劝的都劝过了,还要去找死,难不成还要继续给这种人好脸色?
前世为人师者,苦口婆心的教导学生,这一世费尽心机引导徐宁玉,都因为他们还是三观未立的孩子,如今一个混迹江湖的九重武师,连这点脑子都没有,救了也是浪费粮食!
“哼!你居然惹风哥哥生气,再也不给你煎药了!”
叶晨羽冲着女子哼了一声,回到房里开始跟叶晨风一起收拾东西。
“风哥哥,我们真不管她了?”
偷偷看了一眼女子的样子,叶晨羽又有些于心不忍。
“那要看她自己了,如果她还知道进退,我就好人做到底。如果她还是从仇恨中解脱不出来,一意孤行。就像我跟你说的,救了她只会害死更多的人!”
叶晨风自己就是带着恨意的人,越是如此,越是知道凡事谋定而后动的重要。一个受了重伤的的九重武师,小小武徒就能要了她的命,何况是武侯?
“那我们还要打扮成乞丐吗?”
小丫头翻出那身破旧不堪的衣裳,望着叶晨风说道。
“你就不用了,我想到了一个安全的办法!”
羊城的城门处,叶晨风穿着药铺小厮的打扮,跟在一辆似牛非马的兽车后面。叶晨羽和药铺老板并排坐在座驾上,在大魏,不是每个人都养得起马的,眼前这个叫做奔牛,乃是人们常用拉货运输,开垦荒地的。
速度虽然比不上马车,但比起华夏的耕牛却快了许多,有奔牛代步,不出意外,一天时间足以赶到宣城。
“杨掌铺?你这是去哪啊?”
开药铺的在城中比任何人都混的眼熟,杨开见守城的卫兵问起,笑着回道:“送我姨家的女娃回家,顺便带着徒弟去收批药材。”
卫兵见车上只带了果腹的干粮,挥挥手便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