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轲看起来也好几天没睡好觉了,眼下都是青黑,“半个月前突发性晕倒,然后来医院住院的,谁知道一病不起,一天清醒的时候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躺着,这会儿在输液呢,不让家属进去探视。”
杨梦阑透过门上的探视窗往里看了一眼,隔帘隔着什么也看不见,就有些急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说完这句话,她才觉得自己当下的“身份”有些不妥,可是老人人事不省的躺在里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连轲先是愣了愣,像是被杨梦阑的怒气和气场震到了似的,而后才放低了声音,“最开始的时候我爸就特意叮嘱过了,让我们别给你打电话。”
想必是因为之前闹不愉快的事。
杨梦阑平复了一下呼吸,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呆呆地看着里面的隔帘,在心里估算什么时候能输液完,见老爷子一面。
她瞥了眼身旁的连轲,这时候才注意到,连轲不仅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短短几个月没见,人都变得面黄肌瘦了不少,衬衣一角掖在里面,一角露出来,不修边幅的样子。
杨梦阑顿了顿,“方静呢?”
连轲抬起头,苦笑了一下才道:“带孩子回家了。”
杨梦阑知道,他说的这个“家”,就是国外。
仔细一问才知道,她没过问连家事情的这几个月里,连家二老并不像她想象得那样过的好。
方静要回两副字画和镯子之后,连礼衷在家里大怒,训斥了一番方静之后,方静也不乐意了,直言老爷子偏心,给外人都不肯给自己亲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