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码头的工人们也都欢呼了起来!这么多的船只到来,那得有多少商货需要装卸呀。可惜不等他们一拥而上,停靠的码头区域就被赶来的治安军封锁。
毕竟这些不是普通的商船,由不得搬运工们随意。
不过虽然被拦下了,但没有一个工人离开。这时祖儿别也来到最先停靠的一艘大船前,随着船只的揽绳被固定在栈道的木桩上,供人上下的木梯也缓缓从船上垂下。
率先走下来的是一队南军的士兵,在与祖儿别也互相表明身份后,就拿出印信与祖儿别也当场交接。
跟着就是治安军上船,对整支船只进行接管。一队队身着高丽服饰的百姓也最先从船上下来。这些都是海州当地的工匠以及家人,尤其以船匠居多。
兀鲁图斯正有意在大连港兴建一所造船厂!虽说自己建造不如抢船来的快,但抢劫是一竿子买卖,不可持续。而且很多新技术,也只有委托自家的造船厂,才能得到实践和运用。
因而无论如何,兀鲁图斯都认为建立造船厂很有必要。
在这些工匠下船后,翘首以盼很久的搬运工们也终于得到了上船的机会。和全靠人力搬运不同,码头的卸货运用到了一定滑轮和传送原理。
只要有人将货物从船上滑下来,然后再搬运到特殊的水力传送带上,就可以将货物运送到最近的仓库区。
得益于今天的风力不小,海水的浪潮很大。设在海岸下的动力装置立即在潮水的起伏下,不断的运动起来。因而只要工人们卸货得够快,商货就会很快输送完毕。
兀鲁图斯看了一会儿,不得不夸赞前任工部尚书王贺与新任工部尚书宋德芳在这些‘奇淫技巧’上钻研有方。虽然这个创意是他提出来的,但付诸实践还是那些工部的工匠们。其功劳,是万万不能抹除的。
眼看着二十多艘船一时间是没那么快卸完,兀鲁图斯就准备领着众人回客栈用膳。却是这时,响亮的哭求声忽然从身后传来。
转身一看,却是一个身着丝绸,头戴冠帽的中年男人正向祖儿别也哭求着什么。因海风呼呼作响,也听不见在说什么。祖尔别也让治安军将其拉走,但那人却死都舍不得放手,嘴里还在不断哭求。
兀鲁图斯一边往客栈走,一边嘱咐了身旁的中军护卫一声,让其将人带过来。
很快,那个留着胡须的中年人就被带到兀鲁图斯跟前。可能是刚才死不松手,现在脸上都留着被殴打后的淤青。
“小人登州商人高鸣士,拜见各位老爷!”,看到满屋坐着的人都气势不凡,自称为高鸣士的中年男人非常机灵,主动见礼道。
兀鲁图斯听着,询声问道:“刚才你为何事如此哭求?”。
见其他人对眼前的少年都露出恭敬之色,高鸣士心想此人地位更高。便重重的磕了个响头道:“小人本是登州人士,因数年前登州大乱,便带着一家老小迁居高丽海州。如今又碰上蒙古天兵,妻儿老小也都被勒令上船。小人斗胆,请大老爷让小人一家团聚。”
为防止工匠们起什么坏的心思,上船时一家人都是分散在不同的船上的。下船时,也将男女分开安置。所以不少不明事理的百姓,都以为这一分开就是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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