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耀眼的灯光洋洋洒洒落在两人肩头,镀上层细碎的光芒。
程野伸出左手捋了下她耳侧的碎发,然后起身从橱柜里拿出医药箱,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唇瓣微抿,眉眼间一片清冷。
桌上散落着用过的白纱布,隐约还瞧见一抹刺眼的鲜红,余糖嘴里咬着几颗红枣扭头,澄澈的眸子看着他手中不急不缓的动作晦暗不明。
一条歪歪扭扭缝着的黑线遍布手心,看起来既狰狞又可怖,有点点血迹从中渗透出来,边上还带着点儿乳白的肉。
他微蹙起眉,琥珀色的眸子收敛起亮光,眼神透着寒凉,看起来很不耐。
用棉签蘸取酒精擦拭着边上的血迹,左手用着不太灵活,颤颤巍巍下起手来没轻没重的,手心很快就传来灼热的痛意。
余糖扭着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离得太远只恍恍惚惚看到他眉眼冷凝,手中动作很快也很流畅,似乎是在裹着纱布。
将医药箱的盖子合上,从沙发里直起身,程野微侧头就对上小姑娘看过来直勾勾的视线。
余糖不避不躲地与他对视,嘴里塞着几颗红枣指了指他的手,说起话来含含糊糊地,“你的手还好吧?”
随手将废纱布和棉签扔进垃圾篓,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鼻音,程野侧头冲她弯了弯眼睛,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清晰锋利的下颚线。
只是那双桃花眼里的深情太过灼热,余糖匆匆移开视线,澄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碗里还浮着几颗圆润的枣,里面是没有核的,胡乱地吞咽下去,一碗粥很快就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