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闲暇浪漫,稍稍漏进一缕光,刷在书桌的一角,昏黄的光影混着飘香的苏格兰威士忌,仿佛置身十四世纪的年代感。
陶珏玉被这阵势镇住了,抿着唇吞咽口水,发现自己无路可退时,声调微颤强装着凛然的气势扬声道:“外来资金去找领队任然!”
“我就是个整修电脑的,你找我有什么用?!”
宽厚的手掌使劲拍在桌上,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响声震人耳膜,仿佛是在蓄力发泄冤屈,声声控诉简直触发心灵引人震颤。
散落在四周像门神样的人纷纷面面相觑,仔细想来好像是这个道理,卞柯也有些底气不足,站在中间仿佛是个被丢弃掉的将领。
“你可拉倒吧。”转身手掌撑在红木桌的两端,两人视线交错,他正气凛然地代表起义军发出控诉:“任然已经卷铺盖跑路了。”
“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解散战队,或者就被光耀收购,我们战队成员的利益你们到底有没有放在眼里!”
一番激情四射的发言并没有引起共鸣,周围反而透着股诡异的寂静,卞柯凝着眉,发现事情好似并不简单。
“你说谁卷铺盖跑路了?”鲜红的指甲攀上他的肩颈,耳畔是忽有忽无的空灵声音,简直像撞鬼一样。
周围的空气都像被按住暂停键,完全僵住了。
僵硬地扭动脖颈,卞柯硬从嘴角扯出丝苦笑,双手互相摩挲着干笑几声,旋即装作欣喜的模样扬声道:“然姐啊。”
随手将包扔在旁边的沙发上,高跟鞋踩在木板上发出咯吱的声响,陶珏玉非常识趣地拉开椅子,狗腿地没个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