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下一秒,一道压抑着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易挚冷眼站在门外,不肯再靠前一步,似乎生怕沾染上晦气,冷声道:“这么脆吗?摔一跤能把骨头摔断吗”
“没断,就是有些红肿。”摘下胸前的签字笔,贺锦轩眉目清冷,一丝不苟地在病历单上写下几行字,“拿点红花油,涂四五天就会好的。”
“就这样?”
“就这样!”易挚一声厉喝,震慑住在场大半的人,转而变脸似地冲贺锦轩和颜悦色道:“贺医生,谢谢您,我们一定会谨遵医嘱。”
贺锦轩的来头,易挚作为学生会长,只知道那是无法触及的存在,在来医务室的路上提心吊胆,真没想到这新生真给他准备了一出好戏,此刻他脸色变幻莫测,真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注意热敷,多休息,多运动。”只作简单的医嘱,贺锦轩低敛眉眼,语调轻缓,仿佛又是京城那个永远不急不缓的闲散少爷。
易挚多么会盘算的一个人,中规中矩道谢后,不动声色搀起那名女生往外走,临走时还不忘礼貌地关上门。
……
余糖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双手插兜,开始在没融化的雪地上蹦来蹦去,鼻尖被寒冷的天气染红,模样俏丽,看起来瑰丽夺目。
似乎发现他了,余糖顿时站在原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