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灯光明晃晃的,直直地照下来有些晃眼。乔永禄低垂着头颅,身上军绿色的衣服落满了厚重的尘土,因为皱着眉头,双眼皮深深的一道褶,看起来有点狼狈沧桑。
“不进去了。”
嗓音有些暗哑,在抬眸的那瞬间往里面看了眼,转而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严肃认真道:“我是来找您的,梁老教授。”
“方便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吗?”态度还是很恭敬的,但语调里已经带着点儿急迫。
梁老教授能听出话里话外的“紧急”,混浊的眸光渐渐凝聚起来,带着他往走廊拐角的方向走去,那是他的休息室。
说是休息室,但里面一应俱全。乔永禄入眸先是习惯性地扫视一圈,床铺衣柜,门没关严的卫生间里,洗漱台上还摆放着水杯牙刷。
这哪里是休息室,分明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邋遢老头显然没有学过“待客之礼”,一屁股坐在沙发里,示意他不用勉强地坐在旁边还没有整理的床铺上,自己半瘫在沙发里,微沉口气道:“乔先生,有事就直说吧。”
乔永禄最终没有坐在那张有些泛黄的床铺上,单手插兜,神色变得漠然许多,不冷不淡略带严肃道:“梁老教授,京城医药研究院的梁教授。”
“我希望您能正视我今天说的话。”
“上级下达指令,命令我立即转达给您。”乔永禄长的人高马大,此刻微微抿紧唇,线条凌厉,莫名地给人种压迫感,“研究院与您们已经失联将近一个月。”“您是否有危险需要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