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酒混杂的氛围内,余糖身高并不算特别出挑。在人群里,不一会儿,就无缝衔接地挤上一桌,将手里的布兜解开,一股脑将里面的筹码全倒出来,摊在桌上。
明晃晃的彩色筹码,将周围的气氛又烘托上了一个度,这种大额度的筹码,极其少见。
随手将指尖的布袋一丢,落在脚边,不知道被谁踩了几脚,小范围的喧闹后,就不见踪影了。
对方是个戴眼镜的清瘦男人,那双狭长的眯眯眼仿佛盛放着满满的精明和算计。和这样的人对峙,一定要有主心骨,且能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否则不知道哪里就会被捅一刀。
看着她将手里的布袋丢掉,那精瘦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莞尔一笑,“小姑娘,将布袋都丢了,你是准备全盘皆输了吗?”
闻言,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哼”,嘴角勾出一个寡淡的笑容,她手指了指面前的区域,在众目睽睽之下画了个圈,“是整张桌子,都会堆满我的战利品。”
她的神情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周围人目光怔怔的,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地口气吓到了,一时间没有任何反应。
那男人如狐狸,又如蛇蝎,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如蛇信子在舔舐着她似的,让人心生恶寒。
“小妹妹,对过才知道。”
周围人纷纷下赌,但几乎没人是看好她的。余糖的面前,除了自己的彩色筹码币,就再没有别的颜色了,而对面各种颜色参杂不一,显得极其混乱,这让她想起一个字——“屎。”
五花八门的颜色汇聚在一起,可不就是“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