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路明媚璀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过来,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床位,斜斜地刷上一道前牵的痕迹。
刘悍就坐在离她不远的距离,眉宇间似有一抹淡淡的哀愁,开口说,“怎么?不装聋了,开始装哑了?”
“嗯?”从喉咙里出来一个简短的音节,隐隐带出来点儿笑意。
眨巴眨巴眼睛,余糖并没有给他回应。只是有些纳闷,她和他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以至于看到她被人施暴就出手相救,是另有所图,还是他这个人…就是个…热心肠。
越想越烦躁,想死没死成。
心里有口气一直堵得慌。
索性就两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了。
眼睁睁看着她闭上眼睛,刘悍微微抿了抿嘴里的苦水,像是吃了黄莲一样苦,他就这样不招人待见吗?
但满满地又从里面溢出来一点儿甜,默默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又扬起轻轻浅浅的笑意。
真是玻璃渣子里找糖吃。
活该自己难受。
离开医院后,坐上驾驶座的那刻,不知道想起什么,他竟发动引擎,往反方向驶去。
余家大院的大门这段时间一直紧闭着,仿佛在提防着什么,或者周边有什么潜在危害似的。
刘悍将车徐徐停在路边,车窗一点点地下滑,眸光仔细而谨慎地打量着四周,眉头紧锁,不过短短的两秒钟,就瞧见在周围左右徘徊,来回眺望的可疑人影。
又停留十几分钟,一辆极其惹眼的梅子色法拉利从余家大院驶出,然后将车停靠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