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落在周围人的耳朵里,莫名地带着一股震撼,迫使他们接下来的动作都迟钝许多。
拎着她的肌肉男,脸上的横肉以肉眼可见地抽搐几下,愤恨地将她摔在地上,骂骂咧咧道:“臭娘们,你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我可是蹲过的,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
那口气的,多多少少带着点儿恐吓。
余糖侧躺在地上,嘴唇苍白,但嘴唇内侧却是殷红一片,微卷的长发散落在脑后,透着种令人怜惜的破碎感。好像无论处在什么样的境况下,她的美丽都是惊心动魄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群人眼里,“蹲过”这两个字眼就像是一种勋章,时不时挂在嘴边,仿佛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般。
但在她眼里,这就是“傻逼行为。”
嘴角勾起一丝微弱的笑意,发出不成音调的声音,“这么厉害啊…”
“那你就弄死我啊。”
躺在地上,余糖努力转动眼球,斜眸仰望着他。即使是这种凄惨狼狈的模样,但话音里包裹着的笑意,和眼神里不加掩饰的不屑,都无一不刺激着周围人的感官。
仿佛骨气这东西她与生俱来,这让周围所有人都忍不住生出退缩之意。
无论如何,她都是值得敬佩的。
哪怕她现在只一味地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