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几净的玻璃窗,从外面透出细碎的暖金色阳光。贺锦轩正坐在窗前翻阅一本医术,但大半天还停留在那一页上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他的话,懒散地抬起眼皮,声音闷闷道:“你怎么比我还要着急。”
按道理说他是外人,不该有那么激烈的情绪。
“我是余糖从小到大的挚友。”易挚说起这话来理不直气也壮,在心底给自己暗暗打气,继续道:“贺少爷,您在津南做校医的时候。”
“我有一次撞见您和余糖接触。”
“你分明那时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世!”
闻言,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窗外不骄不躁的暖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边,此刻竟感觉到寒冷,“哦?”暗含威压的嗓音传开,“那你怎么不当众揭穿我?”
说到最后,尾音竟带着点点笑意。
但这笑,竟让他感觉到毛骨悚然,当即像拨浪鼓一样摇头,细细密密的汗意都给吓出来了。
“没有没有,我是觉得…您不说肯定是有不说的理由。”双手放在前面不安分地扭绞着,易挚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就不该说这些话,人家是什么身份,这不是纯纯找死吗?
沉思一会儿,将掀开的书本合上,他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很了解余糖吗?”
迟疑着点点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会犹豫。
弯唇笑了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