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难道不知道少年就是部族以后的希望吗?”
鱼禾小声的埋怨了一句。
鱼蒙抿着嘴在一旁偷笑,他也觉得三山憨的有点过头。
鱼禾瞥了鱼蒙一眼,又不好训斥他,只能干咳了两声,继续道:“最后派人去给亡承传信,告诉亡承,率军出击,给邓让一个教训。
邓让既然不要脸,那就不用再给他留脸。”
邓让这厮有点太天真,缓兵之计也不是他这么用的。
人家用缓兵之计,不是许诸多好处,就是立马送几个大美女过来,让人先尝到甜头。
邓让倒好,除了一张嘴皮子,什么好处也没给。
还想用缓兵之计。
完全是将亡承和鱼禾当成傻子糊弄。
“卑职马上去办。”
鱼蒙应承了一声,准备离开。
鱼禾抬手叫道:“等等……”
鱼蒙脚下一顿,鱼禾从桌上取了两份竹简,递给鱼蒙,“顺便派人将马援和阴识的任命文书给送过去。”
鱼禾采取了相魁的建议,任命了马援为犍为郡都尉。
同时鱼禾还任命了阴识兼任越巂郡郡丞。
阴识随后要坐镇灵关道,几乎是没有闲暇回益州郡,他身上的益州郡都尉的官职有点名存实亡。
所以鱼禾让阴识兼任越巂郡郡丞,管辖越巂郡。
之所以没有任命阴识为越巂郡太守,是因为鱼禾现在还只是一个太守。
鱼禾将手下任命为太守的话,就不好管了。
也容易让手下的人滋生野心。
鱼蒙拿过了两份文书,躬身一礼,退出了正堂。
鱼禾则继续处理起了文书。
随着他地位越高,权柄越大,手里需要处理的文书就越来越多。
兵事文书、民事文书、官员任免文书等等。
多不胜数。
鱼禾一直处理到深夜,才勉强将文书处理完。
收起了笔墨以后,鱼禾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为了解决案牍之劳,他特地派遣吕嵩去广汉郡帮自己请冯英这位大能。
可是吕嵩出去都大半个月了,至今一点儿音信也没有。
鱼禾有点担心了起来,他沉吟了一番,吩咐身边的侍卫,“派人去四海镖行问问,看看吕嵩现在人在何处,在做什么?”
侍卫应了一声,下去传令。
待到鱼禾要歇息的时候,侍卫出现在鱼禾房里,低声禀报,“主公,卑职派人去四海镖行问了,吕先生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
鱼禾在床塌前走了两圈,“这就怪了……”
鱼禾吩咐道:“让四海镖行的人时刻盯着,一旦有吕嵩的动静,立马向我汇报。”
侍卫躬身道:“喏!”
“难道吕嵩出了什么意外?”
躺在房间内另一侧床塌上养伤的相魁,担忧的问。
鱼禾沉吟道:“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确实有点奇怪。不过以吕嵩的能耐,寻常人也奈何不了他。
如今廉丹大军溃败,巴、蜀、广汉恐怕一片恐慌,应该没有什么人回去找他们麻烦。”
“那就好。”
相魁松了一口气。
相魁跟吕嵩相处的时间不断,谈不上亲如兄弟,但至少有点感情,自然不希望吕嵩出什么意外。
鱼禾瞪了相魁一眼道:“你又那个闲心担心别人,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你现在不仅人在床上趴着,手底下也没有一个兵马。
等你好了,再招募训练好兵马,估计都到一年后了。”
相魁嘿嘿笑道:“这个主公您不要担心。卑职人虽然在床上躺着,可是卑职手底下的兵马,已经快要召集齐全了。
听张休说,每一个都是好手,弓马骑射,样样精通。”
鱼禾没好气的道:“那是你的功劳?那是人家马援的功劳,是张休让着你。不然你依然一个兵马也没有。”
马援在出征之前,为了从张休和相魁手里借调城卫军,答应了帮张休和亡承招揽一批悍卒。
马援在汉阳城外兵马大营内俘虏了天水、陇西两地精骑伤兵以后,劝说了一二,并且答应会动用自己在天水、陇西两地的人手和关系,将他们的家眷接到西南。
所以说服的一千多天水、陇西的精骑。
但只有一千多人。
天水、陇西两地的精骑,在此次征讨西南的战事中并没有发挥太大作用,并且大部分时间都在伤兵营躺着。
所以马援等人足足俘虏了两万三千天水和陇西两地的精骑。
但是最终被马援说服的只有一千多人。
比例极低。
可见天水、陇西两地的精骑对朝廷还有一定的忠诚。
对鱼禾这个从蛮夷之地起家的人也抱有一定的偏见。
所以他们情愿去当苦力照顾农桑、开凿道路,也不愿意帮鱼禾卖命。
所以马援说服的一千多人激起珍贵。
张休虽然嘴上埋怨着相魁,但是暗地里还是将大部分马援说服的天水、陇西两地的精骑,安排到了相魁麾下,先补足了相魁所率领的一营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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