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禾造出的铁甲,损坏率极低,省着点用的话,说不定能传两三代人。
能为他们节省不少东西。
庄顷明白了其中的好处,几乎毫不犹豫的道:“我和亡兄的想法一样,我也要三分之一的骡驴,四分之一的钱粮。我也要五千铁甲!”
鱼禾瞥了庄顷一眼。
“你为何要四分之一的钱粮?”
庄顷大义凌然的道:“我的人在夜郎作战的时候,没能守住左翼,以至于敌人突进到了夜郎,差点要了你我的性命,还害的阴将军在山林里搜索了数日,也该赔偿。”
鱼禾白了庄顷一眼。
庄顷的人没守住左翼,固然有错。
但当时布置战略的是他,不是庄顷,庄顷不需要承担这个责任。
庄顷之所以让出这么大的利益,明显是害怕他会拒绝给庄氏铁甲。
坦白说,就亡承和庄顷的让利看,他们要五千套铁甲,都要少了。
光是战场上缴获到的那些军备,都不止这个价码。
更别提还要搭上军马。
他们之所以让这么大的利,是因为铁甲锻造的工艺,远比铁甲本身更值钱。
鱼禾若是不点头,他们就算拿出再多钱,让再多利,也得不到铁甲。
鱼禾略微思量了一下,点着头道:“既然两位执意要铁甲,那我就给两位铁甲。我也不占两位便宜,我给你们每人六千套铁甲,额外赠送四套将甲,工钱就算了。”
鱼禾并没有想过守着铁甲不放。
这东西光靠着守是守不住的。
亡承和庄顷没有背地里挖匠人、派遣探子间谍之类的查探铁甲的锻造工艺,反而光明正大地跟他交易,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虽然他有办法能守住匠人们和锻造工艺。
但铁甲造出来,终究是要拿出去用的。
他就算管的再严,也有掉落在战场上的时候。
到时候亡承和庄顷还是会得到。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盟友,没理由自己独自壮大,对盟友的情况不管不顾的。
现在的铁甲固然是战场上的利器,但鱼禾却可以造出更好的。
亡承和庄顷听到鱼禾这话,大喜过望。
亡承毫不犹豫的赞叹道:“太守果然高义……”
庄顷也跟着赞叹。
两个人说了不少场面话,说了足足半个时辰。
鱼禾也陪着他们聊了半个时辰。
直到大家聊的差不多的时候,才聊到了今天的正题。
疆土的问题。
此战占据了两郡半的疆土,如何划分归属,才是今天要谈的重点。
亡承和庄顷似乎不愿意率先开口,一直在说场面话。
鱼禾知道他们是在等自己先开口。
鱼禾也没有含糊,果断道:“此战我们打下了律高三县,半个巴郡,一个犍为郡,一个越巂郡,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我们辖下的疆土,扩张了近一倍,百姓也多了近百万。
二位就没什么要说的?”
犍为郡、越巂郡,再加上半个巴郡,以及律高三县,依然没有句町和益州郡加起来大,所以鱼禾才会说扩张了近一倍。
当然了,益州郡和句町多山林,大是大,但是可利用的地却不多。
亡承和庄顷听到了鱼禾的话,对视了一眼。
亡承笑着道:“不知道太守是如何打算的?”
庄顷附和的点着头。
双方踢起了皮球。
鱼禾其实不想分润疆土和百姓,但疆土和百姓是三家兵马共同打下来的。
鱼禾又不想破坏现在的三家的结盟,自然不好厚着脸皮独占疆土和百姓。
他必须弄清楚亡承和庄顷的心思,才好开口。
双方踢了好一会儿皮球。
亡承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鱼禾和庄顷不解的看着亡承。
就听亡承大笑着道:“疆土和百姓,我句町一样也不要。”
鱼禾一愣。
庄顷惊恐的瞪大眼。
疆土、百姓,一样也不要?
亡承是得失心疯了?
亡承盯着鱼禾笑着道:“我也看出来了,太守不愿意分润犍为郡、巴郡等地的疆土,更不愿意分润各地百姓。
我也知道太守雄心勃勃,准备用犍为郡、巴郡等地的百姓和疆土干一番大事业。
我亡承也有雄心,奈何年纪大了,子嗣也不成器。
今日我若是交恶太守,明日我故去以后,太守恐怕不会放过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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