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顷也不愿意继续待在益州郡跟鱼禾平分益州郡,也想搬到西越去。
鱼禾知道他们的心思,所以将时间定在了十一月。
依照马援回报的文书说,十一月的时候,他就会展开对哀牢的攻伐。
到时候马援率军入了哀牢,南越就空虚了,刚好可以让亡承和庄顷率军趁机入驻。
鱼禾也需要一个多月时间去重新给益州郡和句町国派遣官员,调遣兵马,以便于在亡承和庄顷走了以后,彻底掌控益州郡和句町国。
益州郡鱼禾不需要太操心,但是句町国鱼禾必须上心。
亡承一旦率领亡氏族人和兵马离开,句町国境内的那些蛮夷恐怕会闹事,鱼禾必须派军去平定,并且去宣示自己对句町国的掌控权。
此外,公孙述和绿林军如今在南郡境内。
句町国临近南郡。
一旦亡承率军离开了,句町国平夷城以北就会彻底空虚。
公孙述和绿林军趁虚而入的话,会给鱼禾造成不小的麻烦,鱼禾必须提前在平夷城外部署兵力,防着公孙述和绿林军。
关于给句町国内派遣官员,宣示主权的事情,倒是容易。
但是给平夷城部署兵力的事情,就有点难办。
因为鱼禾一时半会儿选不出合适的人手和合适的兵马去做此事。
冯异和铫期两个人刚入他麾下,如今还在磨砺期,不好调任。
阴识、马援、杨丘、张休、刘俊等人皆有重任。
四山军和左右虎贲卫也各有重任,几乎都抽不开身。
所以防守平夷城的人手和兵马,都需要另想办法。
时间一晃,到了十月底。
鱼禾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那就是此前在临武县堵他的马员,居然绕道扬州,跑去了交州。
路经合浦郡的时候,被诸葛稚撞见。
双方差点大打出手。
多亏了马员手底下的军司马提前说明了情况,道明了马员的身份,双方才没打起来。
但诸葛稚还是勒令马员交出了近八成人手,由他看管,才放他们过境。
马员到了交趾,准备带上马余和马援,再蛊惑一些人手去合浦郡救人。
然后被马余给关了‘禁闭’。
马余在得知马员还带人劫过鱼禾以后,连同马援一起,向鱼禾上了一份请罪的文书。
鱼禾拿到了文书以后,哭笑不得,“这马员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明明是一个将帅之才,却干出这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鱼禾完全没料到,马员居然是带着人叛逃出了增山,而不是带人偷偷溜出了增山。
不过马员此举,他倒是能理解。
反正率军偷偷溜出来是个死,那还不如带人叛逃呢。
换做他的话,他也会这么干。
但是马员到了他治下以后干出的事情,真的让令他啼笑皆非。
阴丽华跟着笑道:“此前在临武县劫你的还真是马员。现在他被马余关起来了,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鱼禾沉吟了一下,道:“看在马余和马援的面子上,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必须磨一磨他这为了兄弟不管不顾的性子。不然哪一天他为了马余和马援闹出什么大动静,我都不一定保得住他。”
阴丽华提议道:“你不是正在为平夷城的镇守头疼吗?不如让马员去平夷城,戴罪立功?”
鱼禾摇头,“不成,马员如今还没有拜我为主公,我不能用他。即便是惩处他,也只能借马余之手,而不是亲自派人对他动手。
回头你写一封信给马余和马援,罚他们一年俸禄。
同时令他们开三十顷水田,劳作三载,以作惩罚。”
马余虽然身子骨好了不少,但依旧是个病秧子,干不了农活,更别提开水田了。
马援回头还要征讨哀牢,也干不了农活。
最后开水田的工作还是落到马员头上了。
马员手底下还有上千从众,让他们开三十顷水田,到也不算多。
等到三年劳作期满,再将三十顷水田赐给他们,也算是给了他们安身立命的资本。
虽说平均到他们每个人头上,可能就三亩或者两亩水田,不算太多。
但得考虑他们所在地方粮食产量。
那可是能种出一年三熟和一年两熟粮食的地方。
一亩地能当其他地方两亩地甚至三亩地用。
“那平夷城谁去?”
阴丽华点了点头,应下了鱼禾交代的差事,然后盯着鱼禾疑问。
鱼禾指了指文书,笑道:“人选,马员不是帮我们试出来了吗?”
阴丽华愣了一下,忙道:“你是说诸葛稚?”
鱼禾点头笑道:“诸葛稚虽然没有马员有能耐,但却恪尽职守,还能让马员吃瘪。让他去守平夷城,平夷城或许不会有什么变化。但公孙述和绿林军的人也别想从他眼皮子底下跑到我的地盘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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