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ice(八)(1 / 2)

雾眠并不知道二楼的台阶上,已经有人帮她处理仇家了。此时的她正在纠结,要不要直接给毛泰九打电话提前离开。还没有等她行动,却看见毛泰九已经来了。

只见男人从香槟塔桌的另一边朝她走来,不紧不慢,修长的双腿,笔直的身段,霸气而又优雅,让人感觉无法轻易靠近。

雾眠有些慌神,那个看着她向她走来的身影,让她心动不已。

“走吧。可以回去了。”毛泰九说道。

明亮的地下室里,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布满了污渍与血垢,一条长桌上,放着各种铁锤,一个年轻男人正跪在地下室的中央,鼻青脸肿,身上尽是伤痕。

毛泰九独自一人缓缓走来,宴会上的西装已经换成了黑色的雨衣,包裹着他高大的身材。他走到跪着的男人面前,男人仍然是有意识,他抬起头来,可是只能支支吾吾地叫喊着,像个难以言喻的哑巴。他的眼中尽是愤怒与恐惧,他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股战栗从心底向四肢扩散着颤抖着。

“清醒了吗?”毛泰九问道,他蹲下的动作仍然优雅无比,语气亲切地像是对朋友的问候。

男人盯着毛泰九,像只困兽一般发出阵阵低吼,毛泰九笑了笑,说道:“我忘了,你已经说不了话了。”他一只手,揪起男人的头发,灯光下,跪着地上的男人侧脸上有一条血痕,沿着伤痕,有人又在同样的地方划了一刀,力道之深足以见到肉骨了。这正是李镇。

毛泰九欣赏着南相泰的杰作,随后松开了手。李镇没有办法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毛泰九细细挑选了一个铁锤,和一把刀。接着毛泰九用弯刀划开了自己左手,略带痛苦与快乐的嘶吼从他的喉管里发出,他兴奋地看向李镇,目光皆是迫不及待。

李镇微微一颤,一种更深的恐惧包裹着他,他倒在地上蠕动着想要逃离,却寸步难行。毛泰九再一次靠近了他,鲜血顺着他的左手掌心涓涓留下,男人似乎毫无感觉,自身的疼痛仿佛只是助兴的工具罢了。

“不要……”李镇狰狞地喊出这两字。“你说说你,为什么赶着想死呢。”毛泰九把玩着铁锤,语气漫不经心,“你爸爸也快完了,知道吗?你提前下去帮他扫扫黄泉路不也挺好吗?”

“为什么……”李镇目光闪烁,艰难地吐着三个字来。

毛泰九笑出来声,“你猜猜。”玩儿似的回答完李镇后,毛泰九高高扬起了铁锤,朝着李镇的脸重重砸去,一声闷响,回荡在空寂的地下室里。

嘭。

嘭。

嘭。

就在毛泰九处理完李镇的第二天后,另一件事措不及防地发生了。雾眠的父亲,金文作死了。按照毛基范的说法,金文作是被黑帮火拼报复死的,等到雾眠赶回老家时,看得到的只有骨灰盒里的一抔灰土,再无其他了。

黑白相映的灵堂上,雾眠穿着黑色的丧服恭敬地跪在灵堂的一侧,向所有前来哀悼的人致谢。雾眠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怎么见过这个父亲,但寥寥数面,她也能感受到这位父亲对原主的爱。害怕毛基范对她下手,所以努力办事,最后也可以说是为毛家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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