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十四)(1 / 2)

四个月后,北韩。

觥筹交错的宴会上欢声笑语好不热闹,穿着华服的上层人士你来我往,好不和谐。

别墅深处一间欧式装潢的房间里,门被紧锁着,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墙壁还挂着一只鹿头,小鹿黑幽的眼珠一动不动,沉闷而压抑。

带着耳机的男孩坐在沙发上,伸手解开了衬衫上方的两颗扣子,慵懒而随意,伸出的手修长有力,节骨分明,一双微微下垂的细长眸子透着一股无害感,右眼下的泪痣明艳精致。他怔怔地看着窗外,目光深不可测,嘴角微微上扬,若有若无的笑容却莫名让人胆寒。男孩皮肤白皙细腻,脸型精致,少年感和男人感毫无违和地相融在一起,充满魅力。

“光日,谢谢了。”伴随着照相机翻阅照片的声音,一道女声传来。女孩很高大,身材火辣,语气中的欣喜不加掩饰。

金光日分开双腿,取下了耳机,喝了一口酒说道:“没事,帮我找到她就好了……”

姜可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男女衣冠不整地交缠在一起,怎么看都足够她解除婚约了。只是再看向金光日的时候,她的目光又带上了淡淡的担忧。

当年打朴政旭的时候,姜可就是受了徐雾眠的撺掇,把人给带来的,本想着教训一下他就可以了,却没有想到把朴政旭打残了。

当时她心里还挺愧疚的,还怪过雾眠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后来她与朴政旭有了婚约,对他做了详细的调查,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恶心,在国外的时候吸毒玩女人样样在行,还在吸毒后开车撞死过一对老夫妻,现在想来雾眠打他也是打轻了。

不过现在,徐家倒台了,雾眠也丢了。

金光日的父亲却一日腾飞,更加受人器重。

而金光日则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样子,明明是笑着的却没有半点温度,诡异得而让人不舒服。

她原本以为他是和他父亲一派的,却没有想到金光日如此在乎雾眠,近乎是发疯了地找她。

姜可点了点头说道:“不用你说我也会的。”雾眠是她的朋友,从小就把她当弟弟看,只要有可能,她一定会找到她的。

“如果找到和她很像的女孩,也告诉我。”金光日饮尽杯中的酒,接着说道,语气漫不经心。

姜可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他可能男扮女装?”

金光日笑了:“也许吧,记得告诉我。你先出去吧,我和朴政旭可能还要一些私事要聊。”笑容是温柔的,气场却是强势得不容置疑。

姜可现在再看金光日时,总会觉得有些害怕,哪怕对方是比自己小的弟弟,心底仍是害怕反抗他激怒他的。

犹豫了一下,姜可还是说道:“你不会对他……”

金光日随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说道:“出去吧,很晚了。”

姜可吞了口口水,抱着相机出去了。

等到房间安静后,金光日起身缓缓拉开了窗帘,就像是舞台剧上拉开大幕那样,庄重而认真。

落地窗帘拉开,是另一个房间。

他侧目,目光陡然添上了一丝愉悦与满足。

一个被堵住嘴的男人正被人按在窗边的桌子上,一把刀刺穿了他的左手掌,活生生钉在了桌子上。

另一只手也是如此。

而旁边,还跪着一个被绑着的女人,嘴上也被上了封条。

男人面色惨白,左眼还带着一个黑色的眼罩。

他既是害怕,又是癫狂。

金光日站起身来,单手插在了西装裤兜里,缓缓走来,只不过他越过了朴政旭,而是走到了跪在地上的女人身边。

他居高临下,像个帝王一般,语气却是十分温柔:“你知不知道刚刚的女人是谁啊?”

女人吓坏了,哭着摇头。

金光日同情地看着她,说道:“算了,你这种人怎么知道呢?反正现在也不是了,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成全了你们……”他伸手掏出一包烟,优雅地拿出来了一根,点燃了烟,笑容温柔而无害。

转过头来,仍是温温和和的样子,他低头看向朴政旭,目光也是同情。

他伸手取下来他嘴上的封条。

“金光日!你真的疯了!当年就是你和徐雾眠对不对?疯子。”朴政旭疯狂地咆哮着,左眼的失去令他绝望而恨。

金光日慢慢蹲下身子,伸手揭开了他的眼罩。

吓人的一幕出现了,他的左眼眼球被挖了出来,整个地方塌陷了下去,皱皱巴巴拧在了一起,还带着拆线后留下的疤痕。

他的整个眼球坏死了,只能全部取下。

金光日噗呲笑出来:“我们年少不懂事,当时应该两只眼睛都给你戳废的,可惜了……”他目光同样是温柔,仿佛是真心为他惋惜。

朴政旭气急了,他想要撞开金光日,但是双手被钉在了桌子上,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他强迫自己冷静,说道:“金光日,你敢碰我,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嘘,”金光日把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足够优雅动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们这种祸害,就应该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

金光日想到了她说的话,他可是认真地遵守了,不要压抑自己,但要学会隐藏自己。

朴政旭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金光日,感到胆寒而恶心,他低声说道:“金光日,你不觉得你自己恶心吗?”说罢,他也笑了,目光里的恨意不减半分。

金光日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刺激:“你母亲更恶心……她应该庆幸她死的早。”他裂开了嘴,没有半分惧怕。

朴政旭目眦尽裂:“不许你这么说她!”

金光日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好,好,不说她,说说你……”

“我杀了徐雾眠!”朴政旭死死盯着金光日,突然吼道。

金光日没有意外,只是点了点头,回答道:“哦。不重要了,接下来是我们的时光了。”他笑了,宛如索命的恶魔。

有人递上了鱼线,金光日小心的将鱼线缠绕。

一个小时后,宴会散去,下人们开始打扫着花园大厅。

而刚刚那件房间了,早已一尘不染,连墙壁挂着的小鹿眼睛都被擦拭地锃亮。

等到人群都散尽,金光日在浴室里洗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清水冲淡了血迹和腥味,他面无表情,一双眸子没有半点光彩。

处理完手上的东西,他走到了书桌旁拉开了抽屉,抽屉里有一个包装好的礼物盒,上面还扎着黑色的蝴蝶结,礼物盒旁边是一封信,已经被拆开过了。

他把手上的水擦干净,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了那封信。

一个周前,猴子把这封信送到了他的手上。

他不知道这封信怎么来的,他只知道信上的每一个字都烫手而深刻。

这是金雾眠给他的信的。

四个月前,在他父亲和朴家的合力下,徐家倒台了。

朴恩,徐雾眠,闵其敏失踪了。

很可笑,他刚刚认清了自己的心,心上的人却不见了。

他的生活好像又被打入了低谷,继续昏昏暗暗,恨意缠身。

他费尽了心机想要查出她的下落,却无济于事。于是满腹的恨意都砸在了朴家的身上,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也学乖了,雾眠说过,要好好藏起来,他保证,没有证据能够发现是他做的。

杀人这件事情,他好像天赋异禀。

鲜血迸溅的那一刻,他觉得这好像就是自己本来应该做的事情,空虚被短暂填满,能够勉强缓解心底的冰冷。

那时候的金光日偏执而病态,他想他就算是死也要把徐雾眠找出来,北韩没有,就去南韩,南韩没有,就去别的地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却没有想到收到了这封信。

信上的字迹是雾眠的,潦草而张扬,话不多,只是说自己在南韩,没有具体的地方,并且还解释了江伊伊的事情,叫他帮忙照顾猴子,信的结尾叫他照顾好自己,语气依旧欠扁而戏谑。

信的内容很简单,没有提及未来,没有提及自己的打算,却还说他们一定会见面的。

金光日现在才发现,都是她主动靠近的他,询问的他。他回顾相处的日子,每一件都是雾眠先迈出了一步。

“你喜欢什么?”

“你是不是不开心?”

“他是不是惹过你?”

……

而自己呢,好像对她其实并不了解,仅有的知识也都是她自己告知的。

她好像完全不介意自己被抄家,被迫逃亡的样子。

她总是笑意盈盈,好像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她会恨自己吗?如果会的话怎么还要寄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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