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好像没有要放开约翰的样子,雾眠也没有打算离开的样子。
四个人尴尬又微妙地对峙着。
“妈……妈……咪……”约翰哆嗦着说道,一面想要推开身上的维特。
雾眠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好巧……”
她也不知道这两人听到了多少。
大抵是双方都做了亏心事,四个人也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维特没有想到约翰的继母如此年轻,刚刚看到还以为是约翰新认识的女孩子。
他紧锁眉头,似乎正在犹豫着如何开口。
他的年纪,和雾眠差不多大。
雾眠倒不会指望着维特叫她妈咪,她会折寿的。
不过看着赵泰晤那似笑非笑的眼眸,雾眠气不打一处来,非得在厕所说这些事情,现在好了。
儿子撞见母亲跟自己的弟弟搞在一起,母亲撞见儿子跟另一个男人搞在一起。
啧啧。
乱七八糟。
雾眠这么想着,就直接开溜了,约翰巴不得从维特的魔掌里脱离,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最后厕所只剩下了赵泰晤和维特。
“好巧。”赵泰晤用意大利语说道,他此时半眯着眸子,抱得美人归十分开心。
维特点了点头,并不讨厌这个男孩,没有他他还不会这么快逮到约翰。
“你需要解决一下吗?”维特礼貌地问道,此时男人看上去不那么阴沉了,“空间留给你。”
“我想不用了……”赵泰晤在撞见这两男人时,火已经熄灭了大半,他现在还是更像跟到姐姐身边去。
于是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出来了,走在一起的时候聊得还不错。
座位上,气氛依旧是诡异的。
约翰红着脸,想着如何给妈咪解释,又想着如何摆脱维特那个野男人。
雾眠红着脸,还没有从刚刚赵泰晤的吻缓过来,她不是极其渴望那啥的人,可是刚刚亲吻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赵泰晤的腹肌身材,莫名觉得口干舌燥。
朴成峰看着雾眠不太好的样子,便递过去了一杯柠檬水。
“你还好吗?”朴成峰关心地问道,女人的脸颊红红的,跟晚霞似的娇媚好看。
只是她气息不稳,看上去有些慌乱。
“啊……没事。”雾眠接过水,赶紧回答道。
没一会儿,赵泰晤和维特也匆匆赶来了。
赵泰晤几乎没有犹豫,就拎起约翰的衣领子把他从雾眠旁边的座位上拖下去,然后扔给了维特。
人到了维特手里,维特就再也没有放开了。
维特的身材比赵泰晤还要强壮些许,约翰更不是对手了。
朴成峰顺势也打量了一眼赵泰晤,只见他精神奕奕,双眸跟捕猎成功的狼似的泛着精光,嘴唇的颜色也比之前离开的时候更加艳红,像是染上了什么胭脂粉彩……
等等。
朴成峰又打量去雾眠,却看到女人的嘴唇微微红肿,像是被什么狠狠欺负了一般。
朴成峰忽然就笑了,他将后背放在靠背上,心想: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可怕啊……
慈善拍卖会开始,雾眠上去了致辞了一下,也就下来了。
这次的慈善拍卖会准确说是李氏和朴家一起开办的,以字画器物珠宝为主,雾眠认识不少有名有才的艺术家,这次的拍卖品也到丰富。
只是雾眠在台上致辞的时候,却看到了另一个人。
张爱研。
那个女人坐在角落里,穿着一身素雅漂亮的白裙,头上还带了一顶小礼帽,她身材高挑,长相清纯干净,很是引人侧目。
她看到雾眠的时候,微微向她点头示意。
也就是同一时间,雾眠看到了金含雅极其狠毒的目光投向了张爱研那里。
雾眠嘴角勾起了一抹抹淡淡的微笑,她不知道这个张爱研是何方神圣,但她知道,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压倒金含雅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长光和金含雅到底是在李氏集团混迹不少年,根很深,仅仅靠着雾眠这些日子在公司的作为根本不可能动摇他们。
最好的办法就是借用舆论与黑料,让李氏集团不得不抛弃他们。
雾眠和李贵手中的杀人资料,张爱研带着的李南荷,一定,还有更多东西的……
回到台下之后,雾眠刚刚落座就被赵泰晤伸过来的爪子捏着了掌心。
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道:“姐姐真美……”
雾眠莫名小脸又一红,倒也没有拒绝他牵着自己的手。
大男孩的掌心虽然有些粗粝,但给足了她安全感。
拍卖品一件一件的上台,气氛的最高潮却是雾眠的画。
仍旧是玫瑰,只是这次的玫瑰用色和构图都简单淡雅了许多,粉白色的玫瑰盛开在雨后森林的深沉,只有那么一只,带着锐利的刺,绽放着最娇弱的花瓣。
价钱是怎么的抬起来的?
先是有雾眠的爱慕者的举牌,赵泰晤不甘落后跟着举牌,随后是朴成峰,两人刚着价钱时,约翰又撺掇了维特进来争抢。
几轮下来,雾眠的画价格都要接近她的历史最高了。
雾眠无奈地制止了赵泰晤,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肩膀,说道:“想要画,姐姐回去给你画。”
赵泰晤本来被抢的很生气,但是听到姐姐这句话,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念头。
他最终退出了竞争,只是趴在姐姐耳边说了一句话。
这一句话,让雾眠面色爆红。
“姐姐,回去画我好不好,不穿衣服的那种……”
就在雾眠体温急速升温的时刻,雾眠的画最后被维特买走了。
直到夜晚拍卖会结束的时候,雾眠还有点云里雾里的。
约翰直接被维特带走了,临走前维特还特意又把画送给了雾眠,美名其曰为拜见家人的小心意。
期间唯一的小插曲,就是在雾眠返回去取自己落下的包包时,在宴会厅外的花园里看到了李南俊和张爱研。
两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李南俊拉着张爱研的手,几次想要把她搂进怀里却被狠狠推开。
雾眠隐约能够看到张爱研哭了,清纯漂亮的女人梨花带雨,男人心疼极了,想要为她抹开眼泪却又被拒绝。
雾眠觉得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她是李长光的情人,生下了李南荷,可是李贵似乎特别照顾这个孩子,还把财产全部留给了李南荷,甚至不惜曝光自家人的丑闻来解决掉自家的儿子与儿媳。
这一点很让雾眠疑惑,她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能够解释这一切,那就是李南荷是李贵的儿子。
只有这个答案,能够让李贵心甘情愿地去为一个小孩子铺路。
因为他知道,如果李南荷不能够继承一切,他一旦死去,这母子俩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李长光不是能干之人,金含雅更不是善类,只有扳倒他们,他的孩子才有出路。
但这是雾眠的猜想,其中有别的缘故也说不定。
可眼下看来,故事愈发有趣了。
雾眠没好意思一直躲在旁边听墙角,她还惦记着自家的赵泰晤,看了一会儿顺便录了个视频,就直接离开了。
晚上,雾眠和赵泰晤回了家,一路上,雾眠就没有挣脱开赵泰晤怀抱的时候。
两人刚刚一进别墅,赵泰晤就遣散了所有仆人,搂着雾眠的腰发狠地进行着洗手间浅尝辄止的事情。
雾眠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整个人无力地坐在沙发背上,双手搂着赵泰晤精装有力的腰,整个人被吻得云里雾里的。
他的霸道到几乎疯狂的气息,强烈地席卷着雾眠周围所有的空气。
赵泰晤的吻仍是青涩的,可是他却仿佛上瘾了,不停地再继续,不停地探索,找到窍门后就肆意地赶弄,全然不顾姐姐的挣扎与喘息。
雾眠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被摁进赵泰晤的怀里了,他的双臂跟钳子似的根本不允许她反抗。
不知道亲了多久,雾眠的礼服都凌乱了,男孩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