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是死了的,joker记得非常清楚,她从楼上摔下来,就拍在他的面前。
摔下来的时候是没死的,眼珠还能勉强地转动,猩红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过程大概长达20秒左右,她的四肢还能抽搐,却无法动弹或呼救,而他就安静地看着这个东方女孩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她绝对死的透透的,joker可以他见过这么多死人的经验向狗屁上帝发誓。
可是一个周后,她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笑容温柔,眉眼魅惑,焕然一新。
这不科学,不过也确实,哥谭市不科学的事情很多。
女孩虚跪在地上,伸前身子,双手握着抹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干净到反光的地板砖,翘起的臀部弧度圆润而娇小,洁白的护工服微微塌陷,呈露出女孩纤细的腰肢。
黑色的长发不知道何时用一根墨色的发带随意低扎在了脑后,刘海直而微长,下方狭长而魅的凤眸乖巧地盯着地板,左眼下的泪痣透着另种妖冶。
明明是一个卑微普通的擦地板的动作,可是女孩却做出了别样的优雅,与……与一种若有若无的诱惑感。
Joker的目光很肆意地放在女孩的身上,打量她的身材、她的容貌、她的神态,她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joker都要怀疑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了。
终于,女孩起身了。
她手里还攥着那脏污的抹布,一双黑眸深邃而美丽,看向他时仿佛一个黑洞,让他捉摸不定拿捏不准,却又忍不住被引力吸引靠近。
相比起joker戏谑而轻佻的目光,女孩温和地仿佛一只绵软的羊羔。
她冲着他微微点头,好像是在打招呼一般。
“你在看什么?”霍夫医生站在了joker面前,他的身形和joker差不多,完美地挡住了雾眠的身体。
雾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沉默地收拾好东西便出去了。
Joker看到霍夫眼中的警告,放肆地笑了出来,洁白的牙齿映着嘴套上的铁锁,有些渗人。
“我什么也没有做的。”joker摊开手,用他那双薄荷蓝绿的漂亮眸子盯着霍夫,看上去是如此真诚。
霍夫用电击棍狠狠戳像joker的腹部,他忍痛轻呼一声,一口鲜血涌出,挂在了嘴套上。
“管好你的眼睛,臭虫。”
霍夫低声说道,所有精神病人里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表演型的神经病,眼中总是装满了戏谑与嘲弄——最重要的是,他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仿佛□□一般,什么也隐藏不了。
这种被看透的感觉,让他厌恶。
Joker没有反驳,他一向不太在乎自己的身体 ,痛苦他也是享受的,更何况这只是“治疗”的刚刚开始。
后院里,专门有精神病人放风的地方。
一般只有最近状态比较稳定的精神病人才能得到这样的许可。
距离上次见到joker已经一个周,此时的雾眠正坐在长椅上,拿着一本《圣经》给一个十五岁的小精神病人朗读。
而她的周围,有趴在草坪上自由泳的傻子,有捡起鞋子当电话不停吧啦吧啦的疯子总,之乱七八糟的。
她面前的小男孩叫莫迪,顶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小心翼翼地环抱着双膝,跟着雾眠念着“上帝会保佑我们”,最后重复这一句,神神叨叨的。
他长得很可爱,小脸软软的,不自觉会让雾眠想到自己曾经的“儿子”约翰。
没忍住,雾眠伸出手揉了揉莫迪鸡窝状的金色头发,说道:“上帝会保佑你的。”
莫迪愣了一下,没有躲开,只是几秒后,又继续重复着那一句话。
Joker走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
女孩依旧穿着那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护工服,被洗的洁白干净,长发随意地扎起,规矩却优雅地坐在木质长椅上,手里轻轻捧着一本《圣经》,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缕过纸张,阳光洒在她乌黑柔软的黑发上,像是银河烙在漆黑的宇宙里。
她那黑色的瞳孔也因为阳光的照射变得带些浅棕,她抬头,看着面前像小兽一样蜷缩防备的男孩,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发。
她的目光那样温柔干净,平日里魅惑的妖冶感此刻变得柔和而纯洁,她天生有种亲和力,让人对她喜爱又防备,她稍微一示好,人就容易沦陷。
女孩浅浅的笑容没有悲悯,没有同情,只有喜欢,她的手指停留在男孩的发间,如此轻柔,仿佛生怕打扰了他。
那个画面,诡异又美好。
女孩的身边都是疯子异类,他们目光阴郁,行为疯癫,有的乱跑有的乱叫,而她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目光如此从容而温柔。
那种神情让joker想到了天使,无忧无虑、干净美丽的天使,她张开透明的羽翼,轻轻抖落,撒下幸福美好的星辰光辉,赠与人爱与平静。
但是哥谭市没有天使,只有斧子和刀,joker想,这个画面,让他想用沥青的血去为它添上别的东西。
雾眠正沉迷于撸小复读机神经病的手感中无法自拔时,手下的男孩却突然躲开了,雾眠只见他惊恐地抬头,嘴里念着的“上帝会保佑我们”都变得结巴了起来。
雾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joker从屋檐下的阴影里走出,沿着小路朝着他们慢慢走来。
他的步伐很轻盈,嘴角依旧微微上扬,一双薄荷色的眸子镶着棕色金边,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像是锁定了猎物的野兽,优雅而自信地展开进攻,闲庭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