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太太不是掘土机,不需要什么都往深里挖。”
眸色渐凛,卓悦语调沉压而潦草:“待时机成熟,我会安排你和卓扬叙旧。”
躺下,他拽过被子覆到胸膛的位置:“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挺尴尬的,我呆滞好一阵,才矫揉造作贴着床沿躺下,连拽多些被子都显得没底气。
腰下忽有锯状物硌顶感,我本能反应边摸边嘀咕:“床上有什么,硌人得很。”
卓悦重新开了灯。
我坐起来把手里摸到的东西呈到悬空,我才发现卧槽的,是不久前卓悦扯开的安全套。
三个!
我一脸懵,卓悦这个时常受精虫支配不当人的渣渣,他又来了劲:“看来我和卓太太是天作的缘分。人齐了,工具也齐活,不搞白不搞,搞一搞再睡?”
他要没端着这副流氓嘴脸,我最多若无其事把这玩意丢床头柜上去,可他偏要犯贱,我绝不惯着。用手指捏起其中一个,我扫了一眼外包装上尺码,腹诽通过嘴巴表达更刻薄:“卓先生是不是对自己有些盲目自信,买的加大号,你用得来吗?别到时候还得用绳子才能扎紧。”
不气不恼,卓悦把他无耻的节奏把握得很棒:“卓太太既然好奇我能不能驾驭得住,不如我现场给卓太太演示?但一个也得几十块,开了只做演示用难免浪费,我很乐意让卓太太也感受一下紧密度。”
我估计很快要去开碎石厂了。毕竟短短时间内,我已经快搬得石头把自己砸秃噜皮了。
如同被蛰了般急急扔下,我骂了声:“你就是个变态。”
“我建议卓太太空闲时,还是要注意进修注意进步,将自己的精准表达能力和词汇量都提高上去。”
捞过那几个套子丢进一旁抽屉里,卓悦笑得意味深长:“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卓太太可以认为我能言善辩,可以觉得我情色上脑色欲熏心,更可以大方坐实我调戏你。卓太太唯独不能骂我变态。毕竟作为一个时刻懂得追求快乐取悦自己的男人,我坦坦荡荡,没觉得自己多龌龊。”
“那几个套子…”
顿了顿,卓悦迷之自信:“总有一天我会全用在卓太太身上。”
他笑得蛊惑,我虎躯震震,差点又起那种“都和他搞过了多一次少一次性质一样,搞搞吧和他搞搞吧”那种没皮没骨的冲动。
赶在他要把我做人的道德底线拉到不如狗前,我连忙拽过被子盖过脸:“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掰不过你行吧。”
轻轻嗤了声,卓悦带着大获全胜的愉悦,他甚至主动朝我送过来一些被子。
他这床大,被子也大,我和他隔开半木距离还是妥妥的,一夜相安无事。
不过他躺我隔壁,这多少影响我的睡眠质量,于是我六点出头就华丽丽的醒了。
哪好意思赖他床上多躺半小时回魂,我翻到条小而厚的毯子,披着就下楼把窗关了,再窝在沙发一角闭目养神。
我正渐入佳境,卓悦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他穿着身运动服精神抖擞:“醒都醒了,和我出去跑几圈。”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