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捞住手机,我本能四顾环视确定无人目睹我的失态,我沉下心来再看那图片,尴尬更甚。
卓扬发的黄图,是特别特别露骨而直接的那种,上面那对男女隐私部位紧密贴合不断冲撞摩擦,连带着液体横流,都一清二楚。
在窘迫难耐里咬住牙关,我思前想后决定静观其变。
又隔约有七八分钟,卓扬先是发一串流汗表情,说:“时九,对不起。我手滑发错了。”
我还真就不相信他是发错。
面对卓扬身体缺陷现状,我当然深表同情,可当我全凭直觉感受到他对卓悦的冷漠疏远,再到他这一刻似藏有万千恶意给我发来黄图,我内心对他那丁点好感度已将至冰点。
斟酌片刻,我回复他:“额,你不就发了个风景图么?干嘛需要向我道歉?”
我这场隐忍,是看在卓悦份上。我也深知从这一刻开始,我与卓扬以前种种同窗情谊,犹若烟消云散了。
估计没少花时间来揣测我的心理活动以及罗织词措吧,卓扬许久后道:“误会一场,你忙你忙,我先不打扰了。”
指甲镶入皮肉,我字打得飞快:“卓扬,无可厚非我们曾经是同学。但现在我已经是你哥的妻子,你我之间身份已有异动,你再直呼我名讳多有不妥。我希望你可以喊我做嫂子,无论是公众场合还是私底下。”
这次,卓扬匆匆忙忙丢过来:“没问题。”
无意与他继续纠缠,我忖量片刻将这段聊天记录截图保存,而后清空了对话框。
我刚平缓好情绪,卓悦回来了。
他状态不悲不喜,眼帘褶子里连半缕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回程路上,卓悦见缝插针的在红灯前抓住我的手,他冷不丁的:“别被郑朗那种人影响到心情。这个世界上比他嘴巴毒的人到处都是。”
我摇头:“那有啥。如你所言,比他能说混账话的人一抓一大把。你也是,别不开心。”
“我很开心。”
语速慢缓下来,卓悦侧过脸与我四目直视:“我只是听他汪汪叫几声,没什么损失。倒是郑朗,被我女人摆他一道,他输钱又输阵,可能要抑郁三五天走不出来。”
提到这茬,我轻掐了他:“虽然….我是有些水平。可你吃的是什么熊心豹子胆,大几百万诶,你就那么放心给我跟郑朗杠,我要一败涂地,你可是要真金白银付出的,你就那么心大?”
“卓太太无需妄自菲薄。卓太太的能力去到什么程度,我一清二楚。”
眼角微微扬,卓悦笑得爽朗:“这段时间与卓太太在一起,以前一些曾经被抛于脑后的模糊片段,忽然神奇到变得清晰,变得好像发生在昨天。我记得很清楚,卓太太大二时,我带你与我那些同事打牌,当晚打了将近30局,卓太太无论牌好牌烂,却次次独占鳌头,差点没把那群男人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