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悦神情自若道：“推销电话罢了。”
尽管仍旧觉得卓悦刚刚那反应有些奇怪，但我转念一想他刚刚那番变脸大抵是不堪其扰，我于是热心建议到：“实在觉得烦，就拉黑呗。”
潦草的点头，卓悦眼皮子稍敛起：“下次再打来，我就拉黑。”
就在这时，卓悦的手机又想起来，我本能望向屏幕，见是来了新信息。
不知是有意或无意，卓悦将屏幕侧斜起来迅速解锁扫了一眼，他眉宇里渐有紧迫之意：“秦时九，我临时有事要去处理，你单独去见小艾，她能不能入万和，你考察就好。”
我自己都半桶水呢，还让我自个去面试宋艾？
一紧张，我暂时忽略卓悦的异样，忧心忡忡：“你就那么急着走啊？有啥事那么急，都不能先吃完饭再去嘛？”
“是郑玲找我。”
目光投向别处，卓悦完美绕过与我视线对接，他继续道：“我不好推脱。”
我顿悟，用假意的豁达包起惆怅与失落，勉强笑：“那你快去，正经事要紧，不过再忙也别忘按时吃饭。”
再三嘱咐我小心开车，卓悦匆忙拦截的士离开。
我把车拐出来正好与他搭乘的那辆车以错开两个方向的形式短暂交汇，我本能投去侧目，坐在的士后座的卓悦正在打电话，他的面色因为过于紧绷而显得有些凌厉分明，线条越流畅越冷硬，这样仿佛换了个人般的人，令我心生恍然。
这场迎面交汇穿梭很快终结，由始至终卓悦没注意到我曾与他擦肩，载着他的车辆已带他浩浩荡荡的离开。
是因为过分爱而衍生的患得患失吗，这一刻我竟然怅然满腹，有预感总有一天他会以这样的姿态离开我。
最后我摸了摸我的脸颊，他亲吻过的地方余温仍旧，于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来去如风，一吹即散了。
我在离颐园约两三公里的一大商场见到了宋艾。
这段时间没少在微信上交流，随着聊天深入渐渐熟络起来，敌意散去后还留有些间隙，不管是宋艾还是我，都多多少少有些暂未融入的不自在。
生硬的客气着点完菜，我们有长达七八分钟的沉默僵持，越是这样越尴尬，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打破沉默：“额，你看菜够没够，要不要再点多几个？”
有些微微愣，宋艾忙不迭：“诶，够了够了。我这两天没啥胃口，随便吃点。”
似乎被我主动开头激励到，宋艾特别卖力想要将气氛中和得更和谐，她扒拉着自己的眼睛：“你觉得我黑眼圈是不是特别厉害？”
我也极力迎合着：“还好吧，敷点眼膜应该能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