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要回应他,可不久前听到的那段音频像魔音入脑,它不断绞杀着我的兴致与热情,我拍了拍卓悦手背:“很晚了,你还没洗澡呢。快先去洗洗。”
起了起身,卓悦用手摘了摘领带没弄下来,他被酒精支配着,似乎也变得“娇憨”起来,他说:“秦时九,你帮我拆一下,我拆不下来。”
好端端的活结被他扯得过分粗暴而变得太紧,我用手狠抠也没那么容易抠开,我随口一句:“我能用嘴吗?”
愣了愣,卓悦有些不怀好意的口吻:“一个女人千万不要随随便便问一个男人可不可以用嘴,我相信大部分的男人都难以拒绝。比如我,即使知道卓太太是无意开车,但我已浮想联翩。”
秒懂,饶是我这么脸皮加了保护壳的人,也有红霞飞:“你想哪里去了,我是问你我能不能用嘴咬开这个领带。你把结都拽死了都,我手没那么大力气。”
径直将领带收回去,卓悦轻轻蹭了蹭我鼻子:“那我还是自己拆。”
我顿时有些尴尬:“抱歉哈,我小时候帮爷爷奶奶编草绳啊布绳啥的,手没力,都是用嘴。就….可能你觉得不够卫生,当然也确实有点,嘿。我就是一粗人。”
“卓太太想到哪里去了。”
卓悦摸了摸我的头:“我怕卓太太伤到牙齿而已。不管卓太太有什么不是那么大众的小习惯,小癖好,在我眼里都寻常。”
起身,卓悦去衣柜处转了转,他不只是拿了他的换洗衣服,还给我拿了条毛茸茸暖烘烘的浅杏色睡裙。
我给他整愣了:“你这里,怎么有女式衣物?谁的?”
“卓太太这问题问得好。”
卓悦塞我手里:“我有预感,我没空回家看你,你会跑回看我,就提前为你准备了衣服。”
顿了顿,卓悦指了指梳妆柜那边:“护肤品在抽屉里,我都拆过包装了,你打开就能用。”
我跳下床去开抽屉,里面琳琅满目一应俱全,就连洗脸巾都有。
郁郁的心情顿时欢畅不少,我主动凑过去又勾上他的脖子:“你那么会,这是要逼我爱你至死不渝。”
“最好是这样。能与卓太太纠缠一生,我喜闻乐见。”
卓悦的唇在我脸颊上浅碰:“我先去洗澡。”
浴室里很快水声喧哗,我坐在床边上陪着它打节奏般晃腿,脑海里又像有万丛山峦积,我全然下定决心暂时不将我被躲在暗处的人又再骚扰这事告知卓悦。
何西峰生前,他最想保全的秘密就是,他绝不能让世人知他钟爱卓悦,包括卓悦自己。
尽管我到现在也捣不清楚何西峰为何要这般捍卫,可我也当捍卫他的捍卫。
更何况,这个引导我追索的人,还不知藏着什么坏心眼,我更不能再没确定的情况下,将卓悦拽入囹圄里。
我正想得出神,卓悦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一声短响,我本能放目去看,屏幕上显示他收到一条短信。
让我心惊肉跳的是,发信息给他的那个陌生号码,与几个小时前给我打电话的一模一样!屏幕又暗了下去。
呼吸变得有些受限,我拼命吸气又呼气,却还是抵挡不住魔鬼的呼唤,我抓起他的手机戳了戳主按键,这则短信内容就这样显在我眼前。喜欢情深不可欺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情深不可欺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