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哪里还敢说话,他慌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诸葛月容。
却听诸葛月容悠悠一叹,“罢了,罢了。”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太监,像是透过他对着南阳皇说。
“我就是死也不愿去突厥和亲,我死也要死在南阳,我要你们生生世世都记得本公主!”
说罢,便趁太监不注意,一头去撞上了殿内柱上。
“公主!公主殿下!”太监惊慌失措,忙去喊人,“快,快去叫太医过来,快去叫皇上!公主,四公主!”
他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诸葛月容的身边,却见她早已是撞柱而亡。
殿内已是一片大乱,“公主,公主!”
待南阳皇和安巴图尔几人赶来之时,众人正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
“月容,朕的四公主,你怎的就这般去了…”南阳皇难掩悲痛之色,见诸葛月容额上那刺眼的痕迹,只觉几欲呕血。
“呵,想不到南阳竟是送给我这样一份大礼!”南阳皇悲痛欲绝,一时竟是忘了安巴图尔在此。
他强忍失女之痛,定定看向安巴图尔,“安巴图尔首领这是何意。”
“陛下,你说我这是什么意思?突厥难不成是没有诚意?我许诺牛羊万只,又将王妃之位给了四公主,怎的,她却这般不愿,如今是撞柱都不愿与我结亲?”安巴图尔冷笑一声,眼里的寒光似如有实质。
见他生气,南阳皇叹息一声,“此事是南阳对不住突厥,我南阳国一定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来弥补你。”
安巴图尔倒也不客气,当下便说道,“好啊,既然陛下这样说,那便将公主赐予我为妻,只有这要求,并不过分。”
南阳皇思来想去,却是想不到再有可以和亲的公主,不禁面露难色,说道。
“适宜婚嫁的公主,南阳已是没有,不过朕心中倒是有一人。”
安巴图尔半信半疑,他定定看向南阳皇,随即嗤笑一声。
“皇上又要诓骗我,你也说了,放眼看去南阳已是没有适宜婚嫁的公主了,又哪里会有那人。”
南阳皇面上一僵,“公主确实是没有,可南阳还有郡主。”
安巴图尔听闻此言,下意识的看向了白嘉妍,却摇摇头道,“济安郡主已是有了夫君,又哪里能许配与我为妻。”
南阳皇扶额无奈一笑,“瞧你想到哪里去了,郡主不单单是济安,罢了,待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白嘉妍心中已是猜到了些许的苗头,南阳皇说不定是想将诸葛芊芊赐给安巴图尔,放眼看去,也只有诸葛芊芊。
果然,只听南阳皇说道,“来人,将太平郡主给朕传召上来。”
宫人忙去传召,此时诸葛芊芊正被严加看管,乍一听到南阳皇要见她,不禁喜出望外。
“皇上,皇上要见本郡主?”
那宫人无语凝噎,随意瞥了她一眼,语气难掩轻蔑。
“郡主还不快些,若叫陛下和安巴图尔首领等的急了,奴才可要挨罚了。”
诸葛芊芊一愣,心中升起了不安来,她艰涩的咽下口水问道,“你说什么…难道不是皇上要求见我?”
宫人暗叫不好,一时嘴快竟是说了出去,见她盯着自己看,当即便脸上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