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据杨森了解,狱警张怀坦,最近几天还赶上得了鼻炎,估计“焊枪”切割金属栅栏时产生的味道,他也没有闻到,因此才会把那当成普通的白雾。
想通此节之后,杨森认为这架无人机上除了“喷火器”之外,应该再没有其他武器装置,因为这种无人机非常小,虽然长达二十公分,但实际载荷有限,能携带的东西不超过一两公斤。如果它上面已经携带了光学拍摄系统,以及那支造型奇特的“焊枪”,恐怕就无法携带其他物品。
只要让那把“焊枪”废掉,这架无人机就没有什么危险性了。
杨森趁着无人机正“专心致志”地破坏保险柜的机会,迅速冲到衣架前,把那件军大衣给拽了下来。
无人机的镜头本来对着正前方,这时候却好像发觉了什么,飞快地向后边转了过来。
那“焊枪”也开始转向后方。
就在“焊枪”朝向杨森之前,杨森已经把手里的大衣抛了出去,正好盖在了无人机上面。
这件大衣少说也有几斤重,直接把无人机压到了地板上。
无人机的镜头立刻被盖住,操纵者失去了无人机的视野,更加无法操作。
杨森松了一口气,他冲到保险柜前,准备开启保险柜,拿里面的东西。
那无人机忽然又升了起来。
原来,那喷射着熊熊火焰的“焊枪”,已经在军大衣上面烧出了个大口子,无人机的操纵者重新获得视野,立刻操纵无人机,并让其从那口子里飞了出来。
杨森的手已经按在了保险柜上面,却立刻被烫得缩了回来——由于那“焊枪”喷出的火焰,整个保险柜的外表都已经处于高温状态。他赤着手去碰,当然会被烫到。
无人机的操纵者已经将镜头对准杨森,“焊枪”内喷出的火焰陡然变长,简直如同一把熊熊燃烧的长剑。
杨森情急之下将手中的手术刀抛了出去,这一刀戳在无人机的外壳上,无人机只稍微歪了一歪,很快便恢复了平衡。
杨森不敢再停留,马上朝门口跑去。
无人机突然冲了过来,杨森下意识地往旁边一侧身,炽热的火流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脑勺“舔”了过去。被“舔”过的头发立刻变得蜷曲、焦臭。连他的衣领都被烧出了火星。
杨森把头一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间,“焊枪”喷出的火焰扑到了门框上,把木质的门框点燃。
杨森回头一看,见那无人机并没有追出来,而是加速在房间各处放火。
桌上的电话、文件,窗户上的窗帘、窗框……在那“焊枪”的淫威之下,火蛇乱窜,浓烟四起,杨森的办公室很快就被火焰吞没,无人机这才施施然地飞了出来,继续往其他方向飞。
杨森恨不得用牙把那无人机咬下来。但那无人机不知为何忽然变得快了起来,而且加速往楼上的方向飞去。
果然还是要去找楼上的人。杨森在后面紧紧追赶。他觉得刚才那一通喷火,这无人机的“焊枪”已经无法再喷火了。
那无人机冉冉上升,他在楼梯上紧追不舍。
刚跑到楼梯口,无人机忽地一个急转弯,将“焊枪”管口对准杨森,紧接着,炽烈的火流再次喷涌而出。
楼梯上响起了杨森的惨叫声,随后是重物坠下楼梯的声音。
紧接着,一切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