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师身上背着笨重的伞包,头上还戴着头盔,动作显得有些不大灵活,空姐眼看着要发生流血冲突,便按下了机舱壁上的求助报警装置。其他舱室的警卫听到警报,马上朝这边跑来。
但警卫们的速度始终还是慢了一些,朱利安已经将酒瓶砸向宋牧师的头顶。
宋牧师的动作忽然变得灵活起来,他朝旁边微微一侧身,躲过对方砸过来的酒瓶,随后伸手一抓,将对方的手腕紧紧攥住。
朱利安大惊失色,他试图将手腕抽回来,但对方的手居然如同铁钳一样,紧紧地控制着他,无法摆脱。
牧师脸上原本和蔼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残忍的冷笑。
他猛地拉下了机舱壁上的一个把手,用于跳伞的舱门开始缓缓开启。
空姐见状马上开始跑向内舱——跳伞用的舱门打开后,会有大量气流,舱门附近的人会被气流“卷”出舱门,这虽然方便了跳伞者,但对其他人来说,可没那么友好。
气流已经在短时间内生成,宋牧师和朱利安几乎同时被气流影响,站都无法站稳,宋牧师因为身后背了降落伞背囊,重心倒更容易稳定,可朱利安就倒了霉,本来就喝得醉醺醺的他,现在更是头重脚轻,开始跌跌撞撞地朝机舱门口跌去。
朱利安吓得脸都变成了铁青色,他张口尖叫起来。
宋牧师冷冷地看着他,右手依然扣着他的腕子,腋下夹着那本圣经,左手从圣经里掏出一件东西。
他用那件东西把朱利安的衣服紧紧地钉在了舱门口附近,随后纵身朝舱门外跳了下去。
当他跳下去之后,舱门才开始渐渐合拢。
当机上的警卫们赶到的时候,舱门已经完全合上,机舱内的的气流消失了。但朱利安依然被“挂”在机舱壁上,脸上还带着受惊的表情。他的裤裆处已经湿透,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警卫们看到这种情形,忍不住都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对于朱利安这种自高自大的白人,他们可没有什么好感可言。
朱利安总算清醒了一些,当他看到警卫们脸上的表情时,立刻羞红了脸。他大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我解下来!阿绑扎(墨西哥语,意为快点儿)!”
警卫们这才慢吞吞地把他解救了下来。他们发现把朱利安挂在机舱壁上的,是一个十字架,其中的一头已经磨尖,深深地插进了机舱壁的装饰材料内。
……
宋牧师跳出机舱之后,顺着气流“滑行”了一阵,与飞机拉开一段距离,当掌握了平衡之后,他果断地拉开了降落伞包。
头盔里忽然传出一阵电话铃声,宋牧师觉得莫名其妙,铃声响了一阵之后,切换成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老宋,你今天在我的飞机里折腾得挺厉害啊。”
“是你?”宋牧师听出了这人的声音,这正是之前的探视者:“你在哪里跟我说话?”
“哦……我忘记你跟现代科技‘脱节’了。我之所以能跟你通话,是因为你的头盔里塞着一个移动电话。”
“类似你们现在使用的‘手机’?”
“是的,我将利用这个和你进行交流。千万不要将它弄坏或者丢弃。我能通过你身上的卫星定位装置来定位你的位置。目前你距离中国某省还有七公里。根据现在的季风,你将平安到达中国境内。但中国境内的雷达装置可能已经发现了你,并把你当做非法入境者。在你落地之前,会有人乘车去你的预定落地点等着抓你。”
“那我应该怎么做?”
“现在你是位于大海之上,距离海面还有一段距离。你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