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是今天各位宾客给安姐儿送来的小礼品,都是一些心意,我先帮安姐儿收起来,待你歇息好了,再看看安姐儿戴哪些比较妥当。”
王夫人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却对关于池映寒的事儿丝毫不提,这一点顾相宜不是看不出来。
但顾相宜偏是想知道个究竟,遂问:“母亲,您实话告诉我,池二他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乍一听这话,王夫人疑惑的道:“你这是想哪儿去了?二郎不是有公务在身,忙不开吗?”
“但是以他的性子,不到逼不得已,他绝不可能不来的,但凡他能腾出时间,哪怕偷偷跑出来看一眼,也都是可能的。母亲,您就实话告诉我罢,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见顾相宜还是察觉到了,王夫人不禁叹了口气,道:“你也别太担心,不一定是咱家的事儿。但今日北魏公主抵京路上遇刺了,官家正在调查此事。可是娘就觉得很不对劲,这种事和二郎应该没什么关系,但考虑到他所在的岗位与情报和文献资料有关,不排除会让他留在宫里协助办案。当然了,娘也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你,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累了便好生歇着,娘明日进宫问问去。”
“那……”顾相宜顿了顿,方才开口请求道,“能带我一起去吗?”
王夫人知道,池映寒今夜没能到场,实为诡异。
但顾相宜的请求,她却不能答应。
毕竟,她自己都没搞清楚北魏公主遇刺的事牵连到了哪些部门。
王夫人遂道:“好孩子,你先别着急,娘先去探探风,明天一早便告诉你。你放心,现在你三叔正得圣眷,官家又对你的诊法有所指望,所以他不会对二郎做什么,你放心啊……”
话虽如此,但按王夫人的说法,池映寒大抵是被扣在宫里出不来了。
他们也是怕顾相宜担心,想先瞒着,明儿一早再去宫里探探风,却不料顾相宜这么快便察觉到了。
……
与此同时,池映寒已然在宫里等到了半夜。
赴宴是不指望了,但最起码的饭食总得有所准备吧?
他们就在这里,跟被忘了一样,没吃没喝,甚至想上茅房都不能够,这空荡荡的宫殿里连个像样的坐席都没有,更别说睡觉的地方。
而曹清就这么在椅子上一坐,便坐到半夜去。
就连钱贯也在闭目打坐。
而池映寒又能如何?官家将他们关在这里,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三人还不能交谈。
毕竟谁也不知道是否隔墙有耳。
三人就这么静静等待官家传唤,但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对于这种事,池映寒也不是没经历过,上次遇到这种糟心事儿的时候,池映寒是被关在知府大牢里,他一直等着有人能来叫他,但是根本没有,一直熬到了天明。
这不,待池映寒再度睁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大臣们开始上朝。
而他们还被关押在宫殿内。
王文大清早上朝的时候,本想探一下官家究竟有什么动静。
却不料早朝的时候,官家丝毫未提北魏公主遇刺一事,而是一如既往地询问大臣有什么事需要启奏。
大臣们哪里敢提北魏公主遇刺一事,就连王文也未提此事。
倒是李渊平好奇的问了起来:“王尚书,听说昨日你家里挺热闹的啊!”
王文心里徒然一惊,赶忙上前回道:“回禀陛下,昨日微臣的外孙女满百日,微臣便邀了一些好友,设宴庆贺。”
李渊平又问:“可是你那个义女的孩子?”
“回陛下,正是!”
李渊平叹道:“敢情你这日子过得也算不错,现在也是儿孙满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