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瑾瑜和李元清竟还真就凑到一起去了。
诡异的是,他们双方是一个千方百计的想娶,一个是诚心诚意的想嫁,按说二人都是付出许多努力才达成了眼下的婚约,结果日子还没过上两天,就搞得如此窘迫。
李元清委屈的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顾相宜身畔,也不知是下意识还是怎么回事,她竟是无力的斜靠在顾相宜身上。
这可将顾相宜惊得连姜汤都不敢再喝下去。
这安阳公主浑身上下哪处不是金镶的?谁若是让她有什么磕碰,下一刻就被拉出去杖毙,没有回旋的余地。
在顾相宜看来,在安阳公主身边待着,当真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儿。
但李元清偏是靠着她的肩膀不肯挪动了。
此刻,小允安正在小床上睡着,寝宫内静得有几分诡异。
顾相宜也不知道李元清是几个意思,但她既不敢说也不敢问,只得默默的将余下的姜汤捡起来,准备继续喝。
殊不知,这时李元清竟忽然开口道:“别喝了,这碗姜汤早都凉了,你要是想喝直接跟我说啊,我给你再叫一碗不就成了?”
顾相宜:“……”
她的心得有多大,敢如此差遣大庆公主。
而这时,李元清慵懒的睁开了眸,在顾相宜耳畔继续道:“我刚刚在想一个事儿。”
“什么事儿?”
“我刚刚做了个假设,假设是你遇见了我家驸马,你会喜欢上他吗?你会不会觉得他比你家傻子出息很多?如果你有选择,你会不会跟他在一起?”
这个问题,顾相宜实在是不知应该如何回答她。
她能说她下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此人了吗?
在她知道每个人都有命数,不会被轻易改变之后,她心里明镜着自己没有置安瑾瑜于死地的能力,但现下这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况,对她而言已算万幸,毕竟在没有安瑾瑜死缠烂打的日子里,她是真的清净多了。
故而,对于这个问题,顾相宜直接将其避开,回道:“那么安阳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不喜欢我家傻子呢?”
李元清眨了眨眼,问道:“喜欢到看到更好的男人也不为所动?”
“有些男人虽好,但未必适合我。正如‘所谓良人’的‘良’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说。所以,不必将自己的想法强行施用在旁人身上。”
李元清又问:“既如此,那你觉得安瑾瑜是我的良人吗?”
“这个问题,安阳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吧?”
“我若是真的清楚,还用得着到处求问?我就是觉得我现在当局者迷,才想听听旁人的看法。”
对此,李元清是认真的,认真到就算池映寒说的话,她也能记录下来,然后取经。
故而,对于顾相宜,她则有更高的期待。
顾相宜闻言,遂道:“你若是真想知道真相的话,有一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