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顾相宜不禁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无理取闹?你以为我不长脑子的吗?”
“那……你就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
“不担心啊。”
“为什么?”
“官家赐婚都赐不到她俩那里去,我为什么要胡思乱想?”
要说这两个人,一个是安阳公主,那安阳公主眼光甚高,就算最终和安瑾瑜闹了和离,一辈子不嫁,也不可能看上这傻子,平日里无非是拿他消遣解闷罢了,另一个是云妃,虽不知这云妃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入了大庆的后宫,就得守大庆后宫的规矩,完全不用池映寒多虑,那云妃若是行为逾矩,直接危及两国的交情,这点云妃心里不可能没数,所以她担心的不是池映寒主动做什么,而是没能提防得住,生生成了冤死鬼。
况且,倘若池映寒心里真的有鬼,巴不得顾相宜不知道他的这点破事,能主动说出来,说明他是在故意探她吃不吃醋。
对于这两个人,顾相宜真是无醋可吃。
故而,顾相宜郑重的回应道:“我不是说了吗?你跟她们二人相处,小心一些,别受了牵连就好。”
“你一点都不生气?”
“放心,我不生气!”
“那……春燕呢?前些日子我不是跟你闹了矛盾嘛?自打那时之后,我便有种习惯,喜欢隔三差五去春燕那里坐一会儿,让她陪我吃酒……”
谁料,听闻这话,顾相宜突然绷不住了,忙问:“你找她吃酒?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池映寒见状,故意往下编道:“有三五次了吧,反正每次找你,你都在忙,我怕你不愿见我,又不想白跑一趟,所以便去找她了!”
谁料,方才那俩人没让顾相宜紧张,这厮倒让顾相宜紧张了,只听顾相宜道:“你总找她干什么?你是生怕她不留恋于你了,上赶子重新点火是不是?”
瞧着她真着急了,池映寒顿时得意的笑了出来。
“逗你玩的!我压根就没找过她!”
顾相宜:“!!!!”
见池映寒忍不住在那儿笑,顾相宜这才反应过来——
以王春燕的性子,池映寒若是过来了,她八成是会去对面喊顾相宜的,但毕竟过去同王春燕在这方面有些隔阂,池映寒这么一说,还真就把她吓着了。
顾相宜恼道:“再拿这种事唬我,信不信我咬你啊!”
池映寒嘿嘿一笑:“当然信啊,不过娘子你随便咬,现在咬就可以……”
瞧着这厮贱兮兮的模样,顾相宜真是忍不住想抬手捶他,但还未等她抬手,池映寒的身体便覆了上去,将她整个人都压在身下,轻轻的吻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好啦好啦,我错了!以后不这般吓唬你了!”
说着,池映寒便将铺在二人身上的被褥盖实,并道:“我得把被子往上拉一拉,可别把我家宝宝冻着了!”
“不用盖被,我不冷,关键是你,你又碾着我了!轻点!每次都是这样,人都要被你碾碎了!”
结果,纵是池映寒再怎么小心,第二天早上顾相宜也起不来床,每次都是硬生生被拽起来梳妆的时候才后悔昨夜为什么没有好好睡觉。
好在那个劲儿过去了,人便也清醒过来了。
今儿还要跟长辈一起去三房那边,在那边吃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