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可以掰成小块投喂我嘛!相宜,你都好久没投喂过我了……”
顾相宜却是回了一句:“我是怕你咬了我的手!”
“不会啦!我什么时候这般凶残过?”
“你怎么不凶残了?我耳朵是不是被你咬出过血?脖子是不是被啃得没法见人?还要我往下数吗?我手指伸你嘴里你准要叼着不放的,我还不知道你?!”
顾相宜才不上他的当,当即掰起糕点自己吃了起来,池映寒见她宁可自己吃也不投喂他,干脆摇着她的肩膀道:“你就喂我吃几块嘛!我不保证不咬人!”
“鬼才信你!”
池映寒见她还是不喂他,气呼呼的道:“你要是不投喂我,那我今儿晚上就真咬人了!我这两天正琢磨着怎么给小允安试毒呢!你说她一直吃羊乳也不是办法啊……唔!”
结果,池映寒还没说完,顾相宜便拿出一块大号酥饼,直接塞住了池映寒的嘴!
池映寒当即被噎住,只听顾相宜恼道:“吃吧!慢慢吃!这么一大块呢!满意了吧?”
池映寒:“……”
“吃死你得了!”
“唔唔唔……”
瞧着池映寒委屈巴巴的模样,顾相宜还是有些心软了,遂将酥糕取下,掰成小块的喂给池映寒,池映寒吃着糕点,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娘子舍不得噎死我……”
“吃东西不要说话,别自己把自己噎死了。”
池映寒:“……”
不过,池映寒是真的没有被顾相宜这么投喂过了,就这么将脑袋搭在她的肩上,嚼着她投喂的酥饼,池映寒满脸的小幸福。
虽然,他是没觉得这个酥饼有多好吃……
但他正吃着,便听顾相宜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说起来,也不知道池映雪有没有尝过这种糕点……”
池映寒疑惑的道:“你这个问题怎么有点诡异呢?”
“倒也不是诡异,而是女人之间的关系蛮微妙的,以前我瞧着她都是和池映雪一起玩的,但近来好似也疏远了一些,甚至她在元旦那夜,竟是邀我入宫陪她,当时我还有些惊诧,她不是有许多姐妹吗?但那夜,她竟告诉我——看似身边簇拥着许多人,但实际上一个都没有。”
池映寒:“……”
“那天夜里,她跟我谈起《战国策》中的《周忌讽齐王纳谏》,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她不是醉死在春秋大梦中的,身边人都怀揣着什么心思,她都知道。原是蛮讨厌她的,却不成想,走近一瞧却发现,她竟也是个可怜人……”
池映寒却是回道:“她最可怜的事儿——莫过于把安瑾瑜错认为良人了吧……”
说到此处,顾相宜竟突然笑了出来。
池映寒疑惑的问:“怎么?我说得不对?”
“没有,我只是想起昨日海儿跟我说,我在宫里醉酒后,安阳公主居然怒极之下将安瑾瑜给打了!他说当时的场面十分血腥,那掌掴的声音响得整个宫殿都能听到……”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