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她吃,她还分给池映海一起吃。
顾相宜在这儿坐了两天的堂,街坊邻居们便传开了,谁都没成想顾娘子竟跑去御闻堂做学徒了,且听闻医术还不错。
这没两天的工夫,便有不少妇人好奇过来瞧瞧,出乎池天南意料的是——自打顾相宜坐了堂,来这儿看诊买药的竟更多了。
这是什么情况?
池天南虽和自家娘子打了赌,赌自己七日不出诊,家里会是什么境况。
但他还是偷偷扒开帘子,瞧着前面的情况。
南巷的王寡妇此刻正拎着一沓药材在顾相宜面前道:“能不能多给我拿二斤还不是你一张嘴的事儿?这降香你们肯定高价卖的,我从海口寄过来的降香都比你家实惠。”
瞧着这王寡妇的架势,纯是个见着顾相宜一个新人看店,来找茬的、占便宜的,但顾相宜一边晒药材一边拿起她拎来的降香,闻了闻便道:“你这便宜的降香可不太地道啊。”
“不太地道?你是没听我说什么?我那是从海口带来的。”
“从哪儿带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把降香,是晒干的,而并非阴干,失了原有药性。我处理的降香只阴干,不见光。等我拿来一把你瞧瞧。”
顾相宜说着便拿了一把降香放在桌上,道:“二者对比一下,你闻闻味道,是不是一分钱一分货。”
她的态度哪里像一个刚来的学徒,若是学徒遇到找茬的早就不知所措了,她这架势,比常年开铺子的掌柜都镇定。
不对,情况不对。
瞧着顾相宜不多时便劝说得王寡妇不仅不闹,还买了两包降香离开了,池天南忽然想反悔了。
毕竟他这般罢工没有丝毫的用处,顾相宜的水准完全能把他顶替下去。
他的罢工对御闻堂没有丝毫影响,若七日下去药堂收益反倒大增,他的脸往哪儿搁?
果真,七日下来,那些真看诊的、凑热闹的,加在一起让御闻堂赚了一千两,竟是原有收成的几倍!
七日结束,二房夫人趾高气昂的道:“你罢工,罢工啊,你瞧瞧,你不在,老娘的日子反倒过好了,翻倍好!”
池天南恼怒,争这个他争不上来,他一直在想缘由。
“败家娘们!你不知道许多人都是听说了坐堂的是顾相宜而来的?她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什么情况?”
二房夫人笑了笑道:“你还甭说,她在南阳城确实是个名人——就大房家二郎那口碑,这顾娘子还敢嫁,如今她在外跟二郎一起臭名远扬,听闻她坐堂,自是来瞄一眼。明日起早就让她回归她的岗位去,你愿赌服输,明日给老娘起来看诊!”
御闻堂对外宣称池郎中只是生了小病,回去歇息七日,七日之后该坐堂的大夫依旧是池天南。
顾相宜自是规规矩矩回去打杂,池天南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日一早,王寡妇又进了门,道:“池郎中回来了?”
池天南笑道:“前几日有些急病,让家中学徒替着打理药堂,这会儿病好了,自是回来了。”
“嘿,你们这顾娘子亲手晾晒的降香确实不错,再给我来五包。”
待王寡妇走后,不多时李夫人又进堂问道:“池郎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