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着实热闹了。
附近街巷的人们纷纷传告着如玉堂的案子,池家的长辈们听采薇禀报是如玉堂出了事,皆大吃一惊。
实则池家心里也虚着,他们料不准顾相宜的医术,可顾相宜用如此冒进的诊法,终究是为了池家。
谁料终还是出了事。
苏韵心里忐忑着,不停的询问采薇:“到底是怎么回事?相宜不像没分寸的人,怎会医死人呢?”
采薇回道:“回大夫人,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今日有一群医闹的污蔑少夫人诊死了人,是少夫人将那帮医闹告到衙门去了。”
苏韵叹道:“这还不是大事?老夫人多次嘱咐她不得冒进,若她真惹出事端来,恐是让老夫人得了时机,依家法处置,重了恐会被休出去。相宜一人怎能应付这么大个事儿啊,我得过去瞧瞧去。”
苏韵哪里还顾得上言说这些,披上暖披,便要出门。
但还未踏出门,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对了,这事儿二郎知不知道?这马上便是考期了,可别扰着他读书。”
采薇摇了摇头,道:“还不知道呢,少爷这会儿正读书呢。”
虽这么说,可苏韵还是不安生,嘀咕道:“不行,我得嘱咐二郎去,这事儿家里都传开了,二郎那个爱八卦的怎可能不知道?不行不行,我一定得叮嘱他安分些,我才放心帮着相宜解决事情去。”
苏韵急忙折返,采薇见状,只能跟上去瞧着什么情况。
直到来到门口,苏韵听到屋内传来朗朗读书声。
虽知二郎正在读书,但苏韵还是得进去嘱咐二郎两句。
杜仲方才同宁儿沟通过,知晓少爷此刻根本不在书房内。
他消停几日不再碰那地窖,地窖的秘密也守得紧,甚至连这几个丫鬟奴才都放松了警惕。
谁知今日出了如此大事,少爷顾不得许多,吩咐了一句便直接从地窖出去支援少夫人去了。
杜仲和宁儿只得守住阵地,山药负责坐在位置上扮少爷,和平时一样,做出读书假象。
然后,好死不死的是,偏巧这时候,苏韵硬是要过来叮嘱一下池映寒。
见苏韵来到门前,杜仲忙道:“大夫人,这会儿少爷正在闭关,说是不能打扰。若有什么事儿,奴才帮着转达便是。”
“闭关?”苏韵一愣,“他有什么可闭关的?把门打开,我有事要同他说。”
“可是大夫人,少爷嘱咐了不得叨扰,门也锁了……”
“锁了门再开便是。今日外面事儿大,我得亲自同他说两句,容不得他作怪。”
旋即,苏韵拿钥匙打开紧锁的房门。
杜仲终究是个奴才,哪里能拦得住苏韵?
就这么听着苏韵开锁的声音,屋内的山药和宁儿吓得腿都发软。
那一刹那,三个下人就知道,这事儿要完!
果真,苏韵不推开门还不知道,一推开门,竟见屋里读书的是二郎身边的书童山药!
“二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