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歌心里岂能不忐忑,忙道:“我懂我懂,同是做母亲的,这孩子的事儿可是大事,我家这孽畜不知事,回头我定家法伺候他!眼下先把孩子找回来才是最要紧的!”
柳如歌的随机应变,顾相宜早就领教过。
她眼下倒是将顾相笙撇到一旁,同苏韵一条心了。
只见柳如歌面露难色,上前哄着苏韵道:“不过你也莫要太忧虑,不过是吃醉了酒,不知在何处睡一夜罢了。出不了什么大事。”
顾相宜懒得再受她的套路,却也驳道:“若是在哪个街巷睡一宿倒也好,可万一醉酒跌河里,第二日捞上来,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柳如歌吓得背后都发凉,眉头一蹙:“呸呸呸!可莫说这些不吉利的!咱们也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我这边也派些人,各大街巷去寻着,先将人寻到再说。”
柳如歌心里吓得毛骨悚然。
这人,她是必须给池家找到,并且安然无恙的还回去的。
怎么在顾相笙手上弄丢的,怎么让顾家交还回去。
否则,顾相笙便是摊上大事儿了。
顾相笙这蠢货……
怎么能干出同顾相情在马球大会上公然撞人最后把自己连累了的蠢事!
她教过他们多少遍,他们怎么就是不听。
柳如歌这把也是心累得慌,连夜带着家里二十来个家丁跟着寻人去。
顾相笙见柳如歌替他寻人去了,他寻思他要不要跟着去做做样子,最后寻思寻思也没去,反倒回去接着睡觉了。
柳如歌虽面上帮着寻人,实际上等着去山上寻人的那批家丁带消息回来,但待深夜里那批家丁回来两个,柳如歌忙问:“人呢?找到了没有?”
家丁气喘吁吁的道:“黑灯瞎火的,上哪儿找去?整个山脚转悠一圈也没看到个人影,我们这儿寻思莫不是让狼叼走了?”
“住口!”柳如歌眼下听不得这不吉利的,这池二若是丢了,他们拿什么赔给池家?
池家若是不肯善罢甘休,后果柳如歌也不敢想去的。
苏韵这边,同是带着顾相宜挨街挨巷的寻着。
顾相宜实则已经寻过半个南阳城了,她累得心力交瘁,却根本不得池映寒的人影。
这事儿,是顾相宜始料未及的。
她坐在马车上,除了焦虑和心急如焚之外,更多的是她想都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那池二又不是个傻子,他那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还能丢了呢?!
他若是就此消失,再也回不来,那她该怎么办?
苏韵同是心里“砰砰”跳着,池大郎的死已让她倍受打击,如果二郎再有什么闪失,还让她活不活了?
寻了半个时辰后,依旧无果。
苏韵叹道:“恐是得回家同禀家里人了,还需派更多人手,去周边郊外寻一寻。”
顾相宜遂也点头。
如今只能如此了,先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池映寒寻到再说其他。
“对了相宜,你这些日子本就受了累,如今又憔悴成这样,你先回院里歇着去,有什么情况再通禀于你。二郎本就出了事,你再熬坏了,家里岂不是雪上加霜?”
“可是婆母,我哪里歇得住,二郎若是有什么闪失,那我……”顾相宜不敢往后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