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烁的话,生生让李元风和李元淳搞得愣在原地,甚至顿时连方才在争执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听李元烁继续道:“不过起来后,本皇子也想过要去追你们的车队的,但是半路遇上驸马了,驸马也收到了请柬,但由于平日里受公主管制,提前通禀了两位哥哥,说他不确定能不能出来。果然,本皇子路过的时候,安阳是不准驸马过来的,本皇子怕扫了二位哥哥的兴,便劝了安阳几句,将他带出来了,于是我们便作伴来到了此地,好在也是赶上了。”
李元风和李元淳再度眨了眨眼,李元烁的说辞,让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答复。
李元烁这人就好像压根跟他们不在一个世界,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也不是他们能理解的。
见场面有些尴尬,还是安瑾瑜出来赶忙致歉道:“抱歉,我们确实来迟了,若是给二位皇子带来不便,还请谅解。”
听闻这话,李元风方才有了台阶下,忙道:“无妨,来了就好!本宫今日组织围猎,本就是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能有个好兆头,你们来了更好,人多热闹!”
李元淳这次也破天荒的与李元风统一战线,同道:“是啊,你们快归队吧!”
言毕,李元烁和安瑾瑜便归了队。
由于安瑾瑜身为驸马,是几位皇子的妹夫,自是与三位皇子同列,身价比池映寒高了不知多少。
但池映寒却是丝毫不羡慕他,外人皆以为安瑾瑜是风光无限的,实则私下里不仅无法与公主圆房,还动不动就被公主家暴,这些事儿,安瑾瑜都无处说理,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一想到这事,池映寒没笑出声便不错了。
殊不知,安瑾瑜在绕过他的时候,也扫了他一眼,并在心底斥了一句:杀千刀的关系户!也不知是耗了多少层的关系,才把这么个腌臜货抬到了这个位置?但纵是他托了再多的关系,到头来也是个办杂差的五品小官,上不了台面!
实则,他对池映寒的不顺眼,多是因为他知道了顾相宜并没有死。
他心里一直有股执念,那便是定要将顾相宜从他手中夺回来!
她本就是他的,若不是他强取豪夺,他早就将顾相宜娶到手了,也不至于这些年来又是娶了毁容的大娘子,又是纳了残疾的妾室,现在还要忍受安阳这个疯女人的折磨,倘若不是池映寒夺了自己的姻缘,他的婚姻怎么会如此不顺?!
安瑾瑜在看到他的时候,便憋了一肚子的怒火。
而这时,李元淳还问候着安瑾瑜道:“驸马近来可还安好?”
安瑾瑜回道:“还算安好。”
李元风也打趣的问道:“安阳今儿早上又发脾气了?”
安瑾瑜笑了一声,心里虽是憋屈到极点,却不得不轻描淡写的道:“公主平日里就像个孩子似的,闹得也都是些小孩子脾气。”
李元风道:“可不是么!驸马平日里还需像疼爱闺女一样,对公主多关照一些,反正只要不招惹她,平日里多哄着她些,她也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最多只是摔几个簪子罢了!”
摔几个簪子?
安瑾瑜嘴角微微抽搐,她岂止是摔几个簪子?她发起火来,那可是直接摔人的!
但他能说什么?
只能不停的笑着点头。
而这个话茬,李元烁并未参与,在他们谈话的间隙,李元烁一直在调试着手中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