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紧!一会儿我还要出去一趟,晚上的时候我可能还会回来,记得收留我这个‘心碎男子’啊!”
池映寒故意调侃着。
既他说了,王春燕也没有拒绝,但她总觉得他们是到了无所忌惮的地步了,不然也不会跑到她这里都不跟顾相宜打招呼的。
果然,在外面的人渐渐多起来后,池映寒便离开了铺子,潜入了人群中。
他去找接头人了,而那接头人能将情报在最短时间内交到李元风手中。
随后,池映寒便在一家不知名的茶馆内等回信。
而这情报,果真在两个时辰后到了李元风那里。
李元风一直在揣摩父皇口中“七日内学到播种技术”中的玄机。
如果不得到旁的线索,无论是谁都摸不透李渊平的逻辑,更无法破解这道暗语。
他想破解,李元淳自然也想。
不过现在,他抢先一步得到了线索,自是有了思路。
七日的时间,顾相宜不可能学到完整的播种技法,但是这班杰明却已经被调离皇宫甚至远离那些洋人。
这七日,他什么都做不了。
那就且看,借着这个机会,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李元风认为自己这边有了把握,遂给池映寒下了第二道指令——在监察的同时,搜寻底片中的茶馆。
……
与此同时,李元淳那里。
他自也探到了情报,但他手中的情报,和接下来他打算下的决策,和李元风全然不同。
因为他得到的情报是——这生意已经谈成了,现在这七日,班杰明在同顾相宜谈后续的合作。
生意谈成了,对李元淳而言,自是再好不过。毕竟那印证了李元风在海关守了几个月,给大庆带来这么一份大礼。等那些货物给大庆带来不利的时候,他倒要看看李元风打算如何收场!
阿依慕这边,自也是知道了生意谈成的消息。
唯独让她感到不悦的是——
昨日,她去谏院探问过池司谏的事,谏院说池司谏病了,现下正在家休养。
这么长的时间内,她都没见他因病告假,这会儿怎么会病了?
再详探一番,方才得知——
他告病前一天,请假参加女儿的生辰宴,在宴上与内眷闹了些不愉快,当夜他也是在工部尚书府的,第二日便听说他病了。
听闻贴身侍女的这番话后,阿依慕心头有些不悦,不禁叹道:“本宫还以为他早就已经是本宫的人了呢,惹得本宫有时候经常会忘了——他是有家室的。”
阿依慕的贴身侍女,自也是同她一起来到大庆的,自是知道阿依慕动的是什么心思。
侍女不敢过多劝她,只得问道:“那么……娘娘接下来打算如何呢?”
“本宫没时间再耗下去了,也没有精力再耗下去了,经了这一遭,本宫总是要得到些什么的。那些朝臣和权贵有他们的想法,而本宫只想讨得本宫想要的东西。”
至于她想要的是什么,侍女不便再问,但她心里却也有数了。
只闻阿依慕继续道:“不说旁的,你明天再去探问,我就不信他在外面一病不起了。”
“是,娘娘。”
……
当夜,池映寒再度回到了王春燕的铺子,又从铺子移到了顾相宜的屋室下方。
此刻已经到了小允安听睡前故事的时候,顾相宜白日里同班杰明周旋了一日,到了夜里,实在是讲不出什么故事,遂同小允安道:“允安呐,你还是乖乖睡觉吧,今晚娘亲不给你讲故事了。”
“为什么没有故事了?”
“因为,娘亲讲的故事有点吓人,就比如说昨夜那个‘看不见的狐狸’……”
听闻是那个故事,小允安赶忙拒绝着摇头道:“啊,我不听那个,不听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