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池映寒对李元风的做法,持有一分不解。
他不知道李元风到底是什么意思,先是在他最缺钱的时候,把钱的事儿忘了,然后是在他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时候,告诉他北魏没人能够支援他,让他自己想办法。
但池映寒终究是没有多想,而是打开了另一封信纸。
另一封信纸上写的内容,大抵是有个共计三十人组成的小队藏匿在京城的武馆中,于三日后子时前去青堂巷找收信的一方,以谋大事。
这倒是个有趣的情报,恰巧三日后池映寒也得出去与一个他未见过的人碰头。
池映寒想着,便重新点燃了蜡烛,将纸条烧毁。
然,就在他点燃蜡烛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声响。
“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吗?”
不出他意料的是,阿亚和阿敏就在隔壁屋里,见他屋里点了灯,立刻便过来问话了。
池映寒顺势回道:“我想起夜来着,我能出门吗?”
“奴婢带您出去。”
说罢,阿亚将门锁打开,陪池映寒去了茅房,并在茅房外等他。
睡得迷迷糊糊的海棠听闻池映寒半夜还得出来起夜,“啧啧”两声道:“麻烦事儿真多!”
说罢,她便又转了个身,接着睡了。
次日清晨,海棠出门的时候再度检查了一下池映寒的情况。
他的表现还算不错,大清早便乖巧的吃着粥,她遂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比之前好一些?”
“好多了。”
“肚子不疼了?”
“不是很疼了。”
“那就成,今儿也在家里老实待着,晚上回来看你。”
末了,海棠便出门去了。
果真,在她回来的时候,池映寒也没什么动作,阿亚和阿敏观察了一天,说他这个人挺慵懒的,她不在的时候,他一直在家睡觉,晌午时候也乖乖吃饭,精神状态也恢复了不少。
海棠瞧这架势,打探道:“看样子再有两天他就能痊愈了吧?”
阿亚回道:“这个奴婢不敢保证,姑娘您最好还是请郎中给他看看。”
海棠无奈的叹道:“郎中还是算了,我就请了一次郎中,我娘就过来探望我了,倘若频繁往院里请郎中,恐是会把我爹招来的。”
那种后果,海棠不敢想象。
但她瞧他的模样,不像有什么大事的样子。
海棠遂道:“既然这样,就再观察两日,没什么大事就让他离开吧,毕竟这里也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说到这里,海棠继续道:“而且我最近还真没精力管他,我答应了我娘,七日后的宴会我得出席。诶!对了,你们两个最近帮我看一眼,哪套衣服比较适合我穿?”
阿敏笑道:“姑娘您这么漂亮,穿哪件衣裳不好看?”
海棠白了她一眼,道:“得了吧,我都多少年没穿过裙子了?若是搭配得不好,那岂不是丢脸丢到王宫去了!”
不多时,阿亚和阿敏便给她找来了几套华丽的衣裳,海棠穿上一件后,对着镜子看了半晌,她自己瞧着是没问题的,但是,由于太久没穿裙子,她总担心自己的审美有问题。
于是,海棠便突然灵机一动,穿着这套衣裳推开了主屋的门,此刻的池映寒正在桌前沏茶,见她这么不打招呼便推门而入,猝不及防被她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