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轻轻触碰了一下后,池映寒“嘶”了一声:“是有点疼……”
海棠整个人都要无语了。
“你挺大个男人,怎么还能从床上摔下来呢?”
池映寒奋力回想了一会儿,遂道:“我想起来了,我刚刚好像梦见我被我媳妇给打了,她就按着我,把我脑袋往厨房的案台上磕,我想跑,但怎么都跑不了……”
这梦形容的跟真事儿似的。
海棠听后蹙眉道:“不是吧?我不就是要送你回家吗?你至于做这么恐怖的噩梦吗?”
池映寒瑟瑟发抖的道:“捕头大人,能别送我回去吗?”
“不行!按照京城的规矩,你得回家好好过日子,重归家庭,去拥抱新生活。”海棠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对啊,傲其,你这么害怕我带你回家,怕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还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能招的我都招了!我只是不明白……有些已经散透的姻缘,你们何苦强行挽回呢?”
海棠道:“你怎么确定散透了?没准她们都在等你回家呢!”
“我不想回去,我害怕……”
“诶呀!她们不过就是一群女眷,还能吃了你不成?我很认真的跟你讲,你可是占着我这辈子最想要的东西呢!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说到这里,池映寒不禁有些纳闷。
“我占你什么了?”
“性别啊!男人!雄性!你有点儿男人味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你能投胎为一个男人是多么幸运的事儿?你怎么能把这个性别糟践成这样?!”
池映寒:“……”
看样子,她真是被他气昏了头了,一时激动得不成样子。
在他看来,北魏能让女人走出宅院,已经算是一种进步了,但与此同时,这些女人仍旧面临着压力与歧视。
海棠所面临的困窘,池映寒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但池映寒还是刻着争取道:“要不……我不当乞丐,我跟你们干行不行?以后巡街带上我,我可以帮你们出一份力啊!”
海棠闻言,轻笑了一声。
池映寒诧异的问道:“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我就是在想——你有想法,我不反对!但是,有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什么问题?”
“我们巡街时穿的衣服……都是女装。”
池映寒怔住。
“捕头大人,咱能不能友善一些……”
海棠顺势回道:“接受不了是吧?接受不了咱们就上车!本捕头带你回家!”
池映寒:“……”
挣扎无果,池映寒还是被她捞上了马车。
在上马车后,海棠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本捕头家在哪里了吧?”
池映寒低声回道:“岭南巷东北方向第三个门。”
一枝梅是这么告诉他的,但那具体是什么地方,池映寒也不知道。
海棠闻言,叹了口气道:“你家住的挺偏啊,离这儿有两个时辰的路途呢,你怎么会跑到这边的青楼来呢?”
“逃难啊!”
海棠竟然无言以对……
下一刻,海棠便拿出手铐,拷住了池映寒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铐则去铐坐椅的支柱,由于两者距离较远,海棠吩咐道:“你躺下!不然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