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风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他能确保的是李元风这边能够顺利突围,但有危险的是他自己,而他那边的风险,他自己会想办法应对。
人嘛,谁不想活着呢?
既然想活着,那他自会发挥他的极限。
所以风险的事,就看他的造化了。
这时,安瑾瑜问道:“如果真出了什么闪失,殿下会保全他吗?”
李元风道:“本宫早就跟他说过的,并且这句话他应该已经烂熟于心了——他执行的那些任务都是风险很大的,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他自己。倘若自己没那个本事活命,到了阴曹地府可别说是本宫没保他。”
……
末了,李元风便将那只隼重新放飞。
而那只隼在飞入高空后,并未选择直接回到池映寒身边待命,而是在京城上空盘旋着,直到它看到一只信鸽朝着京外飞去,它遂在高空直接俯冲,一把将那信鸽抓住,带回了池映寒身边。
池映寒在捡起那只隼给他带来的信鸽后,轻轻拍了拍它的脖颈。
“好样的隼子,又给我带好东西来了。”
池映寒低声说着,遂将那只信鸽带回了自己的屋室。
全程没发出半点声响,就连关门都没有动静。
在打开信纸后,池映寒警觉的查看着上面的内容。
这封信是发给城西内的一处街管部的,主要内容是想将他们调至城中,严查庆人一事。
信纸下面还有腾骁侯府的独家玺印。
池映寒见状,微微扬起嘴角。
他等的就是这个!
不多时,他便将信纸上的部分字迹用见水显墨和见水隐墨的两种墨水混合进行修改。
说起来,当年顾相宜用这两种墨水作画的时候,他还没打算学这个,谁料在谏院的那段日子,他不仅将此技法掌握纯熟,甚至连笔迹都能仿得天衣无缝。
不多时,池映寒便将这只信鸽交给那只隼,并让那隼把信鸽带到边境附近。
在那隼飞到边境附近后,便将信鸽松开了。
信鸽以为路线有变,旋即朝着附近的北魏军营飞去。
……
直到次日清晨,海棠早早便推开房门从屋里出来。
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习惯了,在起床后第一反应便是想去喊隔壁这个懒猪。
她遂推开门,见池映寒趴在床上,整个人都滚到了床边,甚至一只胳膊都垂了下去。
眼看着再动一下就要从床上掉下去了。
“傲其!”
池映寒正等着她过来检查呢,见她开口喊他,他方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道:“怎么了……”
海棠见他要起身,赶忙喊道:“你别动啊!”
“啊?”
“听我指挥,往里面滚一圈!”
池映寒这才看了眼自己的身体,遂道:“那不叫滚,那叫翻身……”
“一个意思!本捕头说话一向很糙,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