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她身体什么情况?!”
沈潋听闻这话,也是一脸愁苦之色,道:“我对天发誓,一开始我是真不知道啊!那时候她压根没显怀,也没告诉我这事儿,我就拿她当常人一样让她忙活。可她告诉我她有孕在身,我要是还让她忙活这些事,那我还是个人了?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呀!这纯是一场误会!”
沈潋摆出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模样,倒是将池映寒搞得一头雾水。
“那然后呢?”
“然后?我的天爷呀,在得知她有孕之后,我压根没敢再折腾她,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的。我这人做事有原则,有愧于良心的事我不可能去做。”
池映寒点了点头,也不动怒,只道:“继续,然后呢?然后为什么最后我媳妇还是冒着落胎的风险去制药了?”
说到这里,沈潋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池二,我承认,你媳妇没掺和这事的这段时间里,我和元知府在处理问题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状况。我交代给元知府的那些事儿,元知府执行的时候不是添油加醋就是偷工减料,那段时间确实发生了许多混乱得说不清的事儿,最后导致本来得到控制的瘟灾再度爆发。但是池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你媳妇并不在场。她告诉你的那些事儿,说好听点叫判断,说难听点叫臆想。因为这段时间我和元知府之间发生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参与。但是我承认池二,这事儿我确实没办明白,因为最后元知府非要下发公文,回头还是坑到了顾娘子头上,这事儿她就是让我跪着给她道歉我都答应!但是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我没有任何害她的企图!”
池映寒此刻尚且还能平静的听着沈潋的解释,谁料沈潋却如同抑制不住自己的委屈一般,同池映寒道:“真的池二,你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要害你媳妇?当初她濒死之际,是不是我出主意让你把她救活的?后来这一路上是不是我东奔西跑的甚至以天策卫的名义保她的命?你们的日子能这般美满,感情这般和睦,是不是我撮合的?若不是我,你现在都只能把她当花瓶一样摆着,哪来的这个孩子?你细品一下,我是盼着你们好啊!我若是想害她,我做这一切我图什么?我脑子有坑吗?!”
在池映寒的认知里,这一路上沈潋确实帮了他们不少忙,因此突然告诉池映寒说这沈潋是条毒蛇,池映寒一时半会还理解不了。
而被沈潋这么委屈巴巴的一吼,池映寒更是有些懵了。
他赶忙排除杂念,捋清了思绪,问道:“旁的不说,我就问你——让我媳妇找止瘟法子的事儿,最后是不是你做的?”
沈潋重重叹了口气,道:“这是实在没有法子了呀!我本来不想再麻烦她的,可元知府那个蠢货把南阳城搞成这样,眼看着就要烧城,我没办法,我只能去求她!而且……天地良心,你让你媳妇扪心自问,她在十三卫所这段期间,所有人都把她供得跟祖宗似的,丝毫不敢怠慢,我就是想让她救人,也得再不伤害到她的情况下呀!”
得,池映寒被绕得有些懵了!
顾相宜和沈潋所描述的事情确实是吻合的,但是态度却有着天差地别。
他本是气势汹汹来找沈潋算账的,但沈潋给出的说法是——这一切都是顾相宜的臆想和误会!
而池映寒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难不成还要再找一圈人打听一遍?
见池映寒此刻也没法跟沈潋摊牌,沈潋连忙同池映寒道:“池二,你听我说一句,误会确实是发生了,这事儿我们可以从长计议。现下你媳妇孩子还平平安安的,你家里也没出什么变故,这就是天大的幸运!咱们还是要往前看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