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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送爽,阳光正好。
待到日上三竿,王柏林陈一剑也醒了,一个个揉着眉心,净口的时候还干呕不止,这就是宿醉后的下场。
他们昨天醉得早,压根不知道后面云景喝醉后放飞自我的事情,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只是周金泰说云景提议不玩儿了要走让他们颇为诧异。
“阿景,咋突然就要回去了呢,还没玩够呢”,王柏林皱着眉头喝着白粥问,宿醉后难受,吃啥都没胃口。
云景随便找了个理由道:“我想起家里的老母鸡抱窝了,这两天就要孵出小鸡仔,所以得回去看看”
“这也太敷衍了吧,阿景你指定有事儿”,陈一剑沉吟道。
无比平静的笑了笑,云景道:“我说的是真的,而且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罢了,一抬头看到对面的山头就尬得慌……
“行吧,回就回呗,反正今天也没什么状态,以后不能喝那么多了”,王柏林无所谓道,这会儿他真的想回家搂着小妾睡觉。
云景心说好哥们,是老铁没错了,哪儿像那俩货,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那么大个山头都没了,你们看不到吗?最好别看到……
周金泰挠了挠肚子说:“成,回去也好,过两天我也要会县城继续读书了,还有一大堆课业没做呢,想想都头疼……”,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茫然道:“对了,昨晚是不是打雷了?但没下雨啊,奇怪”
云景转身就走,你不是真老铁。
然后一行人收拾收拾,往山涧外而去。
到底不是所有人外出踏青都如同他们这样准备充分有那个条件夜宿郊外,是以他们离开的时候人不多,这让云景稍微松了口气,就怕遇到熟人,万一提起昨晚的事情脸上燥得慌。
倒不是云景担心飞行和炸山的手段被人知道,这种事情出都出现了,没必要太过在意,主要是酒后放飞自我这种事情真心尴尬。
这醉酒后咋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云公子手段了得,当真是惊为天人,以后登门拜访还请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山涧人虽然少,但还是有一些的,昨晚云景的所作所为很多人都目睹了,这不就有人来套近乎了。
人生在世嘛,讲究的是人情世故,人家也不是要巴结什么,正常结交很正常的行为。
然而云景想捂脸,心道大哥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昨天就不应该喝酒的,不,就不应该来外出踏青,否则哪儿会整那一出啊。
云景可以想象得到,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必定会成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新林县境内人们谈论的焦点,虽然不是什么坏事儿,但是纠结啊。
“这位兄台有礼了,好说好说,在下还有事情,先行告辞,他日兄台登门,定当好生招待”,云景礼貌笑道。
“那就不打扰云公子了”,对方很识趣的点点头笑道。
待到云景走后,那人转身就对身边一脸好奇的同伴问述说云景昨天的惊人手段,惹来一片惊呼。
云景低头赶紧走路,暗道你们能不能等我走远点再说……
“阿景昨天晚上都干啥啦?”
如果只是极个别的上来攀谈还好,可一路上接二连三都有人跑来和云景打招呼,而且说的都是云景如何如何了得,这样的情况,纵使王柏林他们再如何迟钝都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
“我能干啥,啥也没干”,云景云淡风轻道。
陈一剑纳闷道:“那为何那些人都如此客气的和你打招呼?”
你如果当众表演飞天炸山的举动,他们也会如此客气对你的……
云景笑道:“你们知道的,我这个人善于交朋友,认识的人多了,自然打招呼的就多了呗”
“是这样么?”陈一剑有点不信。
周金泰突然一拍脑门道:“对了,我记得昨天星语姐也在的,人呢?”
“应该是走了吧……,诶,阿景你走那么快干啥?”王柏林茫然道。
云景装没听到,他现在一听到有谁提起林星语就心虚。
这可咋整啊,林星语是自己好朋友的姐姐,而自己却在醉酒后把她轻薄了……,想想都头疼得要死。
装不知道是不可能的,问题是以后怎么面对?就这么不明不白也不是个事儿啊,自己可不能提起裤子不认账,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发生什么,但男人嘛,该有的担当还是要有的。
云景欲哭无泪,喝酒误事儿啊……
闷头跑路,王柏林他们如何追问云景都当没听到,来到大路,上了牛车,他装着看书,实则内心长吁短叹心思压根不在书本上。
“如果被林夜星知道自己轻薄了他姐姐,朋友还做不做了?他会不会拎刀子前来砍我?星语姐……对了,星语姐今天一早压根不提昨夜的事情,什么意思啊,装不知道?”
又又又一次,云景在心头感叹喝酒误事。
这叫什么事儿嘛……
云景装哑巴,只字不提昨天的事情,王柏林他们被勾起了好奇心,跑去问丫鬟仆人,然而啥也没问出来。
丫鬟仆人可不敢说云景的糗事,这种事情最好别多嘴,主子问起也不能说啊,毕竟云景他们几人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最后倒霉的只会是自己,被问话的人都快哭了。
太难了……
“一个个顾左言他神神秘秘的,昨天指定有事儿,我提议,咱们把阿景按住大刑伺候让他吐露实情!”
三人凑在一起,其中王柏林摸着下巴‘目露凶光’道。
周金泰点头说:“同意”
“一个个心里没点数么,就咱仨加一起够阿景一只手收拾的?”,陈一剑很有自知之明的鄙视道。
王柏林顿时叹息道:“问题是,不整明白心头刺挠啊”
“这还不简单,下人不敢当着阿景的面说,回去后咱再问呗”,陈一剑小声道。
眼睛一亮,王柏林说:“对啊,有道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浑身有点发冷”,周金泰突然搓了搓手道。
“我也有点”,陈一剑也莫名其妙道。
另一边的云景却是在心头琢磨,昨夜的事情指定是瞒不住的,那么自己要‘灭口’的对象似乎又要多三个了呢。
想是这么想,可云景能怎么办嘛,干脆往牛车上一躺,不想了,爱咋咋地。
女孩子脸皮薄,林星语那边,自己作为男人,总是要去面对的,但目前不适合,得给人家一个缓冲期,否则大家都尴尬,但也不能拖太久,那样自己就真成了提起裤子不认账了。
“她不是要去北方给林夜星提亲么,回来之后就去赔罪把事情了结一下,这段时间正好作为缓冲……”
回程的路上,遇到的很多人看云景的目光都很古怪,不时上来攀谈,这让云景意识到昨晚的事情绝逼已经传开了,让他尴尬得想死的心都有。
最后干脆装睡着,这样一来倒是清静了。
他倒是清静了,结果王柏林等人更好奇了……
回到牛角镇,王柏林提议几人去他家玩,云景借口自家大黑要下牛犊了,想回去看看,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云景是先溜为敬。
“阿景家的大黑,我记得是公牛啊”,王柏林傻眼道。
陈一剑则在云景走后,唤来一个丫鬟问:“给我仔细说说,我们昨晚喝醉后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少爷的话,昨天你们喝醉之后……,林姑娘脸色潮红……,大概就是这样,你们千万别告诉云少爷是我说的啊,否则云少爷会打死我的”,被问道的丫鬟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了之后要哭要哭的哀求道。
陈一剑他们已经顾不了她了,一个个面面相窥傻眼懵逼。
啥?阿景居然对星语姐做出这种男默女泪的事情?
“难怪阿景一路上都避着我们,感情有这回事儿!”
“他居然会飞,还把山头炸了,嘶,恐怖如斯”
“哈哈哈,这下可有乐子看啦,我都有点不想去县里读书了,想看林夜星拎刀子来砍阿景”
“难倒你们不觉得星语姐的反应有些奇怪吗?”
“一点都不奇怪,这种事情吧,不知道为啥,我反而感觉是阿景吃亏了”
“啊这……,有点道理啊”
要不什么叫铁哥们呢,云景整出这档子事儿,王柏林他们不但没想帮忙解决问题,反而一个个幸灾乐祸。
这兄弟怕是不能要了。
还有更狠的,王柏林甚至提议要不要把这事儿给林夜星说说,这家伙也是看戏不嫌事儿大。
当然了,说是这么说,还没损到那种程度。
反正他们就觉得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