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两人跪是跪着,哪有半点悔过的意思,南柯愤然将竹简摔在桌案上。
“别以为每回装作虚心受训的模样就能蒙混过关,衡芷年纪小也就罢了,堂堂将军,活了几千年的人也跟着胡闹!罚你二人禁足十日,十天内将天卷籍尽数背诵下来,如若不然……”
南柯冷眼盯着两人,不然如何他并未说出来,只这语气听着就很不好惹。
“背诵天卷籍?你不如让我去姑射山崖上吹一月的冷风算了!”衡芷自知理亏不敢吱声,可怜斯幽叫苦连连。那确实嘛,玉牌他不当面给,回头衡芷那厮也要偷偷摸摸拿去的。
南柯闻言怒极反笑,笑眯眯对二人道:“既然如此,换个法子本君也无意见,你二人不如将天卷籍各抄五遍,两日为期。”南柯面无表情地将厚重的天卷籍搁在桌案上。
衡芷与斯幽互瞪一眼,只得老实拿起笔誊抄书籍。
倒不是这比背诵天卷籍来得划算,而是他们再叽歪几句,南柯不但会罚他们誊抄,还会坐在他们对面,看着他们一笔一划誊抄完。
“这两天时间里你们最好安分守己,再惹出乱子,悦容仙子的青鸟群,便交给你二人打理!”
南柯居高临下地打量二人,衡芷与斯幽本就心虚地很,缩着脖子像鹌鹑般连连点头。
好在岛中事务繁多,南柯并未逗留,召了九尾仙子前往鸣鹿台。南柯离开不到一刻钟,前一刻还认真抄书的两人就动起手来。
衡芷将墨水撒在斯幽的宣纸上,斯幽则是折断她的毛笔。
阁中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方善与悦容过来就看到这混乱不堪的场景。
“啧啧,你俩好歹一个师从岛主,一个被尊为战神,可现在与抢糖果的孩童有什么区别?”
悦容与方善一左一右立在窗台上,“你怎么来了?”两人异口同声问,悦容随之又道“你最好离本仙子远些!”
方善不以为意地从窗台上翻下来,自觉给悦容腾出位置来:“求之不得。”
“你们偷跑进来,也不怕被师尊责罚?”衡芷凑近他们,十分谨慎地降低了音量。
“放心,岛主忙着你的生辰,哪里有功夫管这边,这两天只要你们不踏出金莲台,怎么闹都无妨。”方善嫌弃地拨开泼了墨的宣纸,拿过一张新的来在桌上铺开。
悦容在一侧磨墨,这般倒像受罚的是悦容与方善,衡芷他们才是那偷溜进来的。
“你们来做什么,接下来我的生辰宴应有许多事要忙,师父兴许随时叫你们过去。”
衡芷不忘斯幽刚才掐了她一把,在桌底下又偷摸着掐了回去,悦容无语地扯过衡芷的手,把毛笔塞到她手中,与方善齐道:“自然是来帮你们抄书,不然来看你们打架么?”
二人异口同声,声音十分悦耳,只是悦容和方善却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看向对方。
又异口同声道:“你可否别学着我说话?”这下两人又气又无语,都闷闷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