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方一番话,听得凤瀚昭和甄真不寒而栗。只听他似乎深有感触地说:“陛下当年自己也是腥风血雨里走过来的。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
甄真想到乔方说的被同父异母的哥哥追杀,便接道:“您也是。”
乔方嗯了一声,对凤瀚昭道:“像殿下这样兄友弟恭的不多。”
凤瀚昭想到当年父亲远赴达州,如今瀚晨心甘情愿地回到济州去,心里略略有些发酸,说道:“一山不容二虎,如果能轮流来就好了。”
甄真问:“盛连图自己也会想到这些吧?他会回去送死吗?”
乔方道:“皇命面前,他乖乖就范还有一条生路,若是想铤而走险,那只会死得更快。不过以他现在的伤势,没法儿做出决断。”
甄真道:“害人者,终被人害。”
乔方道:“盛连图虽然还活着,但已经形同废人,也没有能力影响带兵的将领了,干预不了接下来的行动。”
甄真道:“我知道,即便如此,元泰军依然没有伤筋动骨。实不相瞒,如今还有一队三百人的人马,想去老榆树毁掉那里的粮库。”
乔方面露惊讶:“竟然如此神速!”
甄真道:“可是他们去了好几天了,什么消息也没有传回来。看您的表情,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有得手。”
乔方道:“能想到偷袭粮库这个办法着实不错,但是他们如何保证自己不被发觉呢?三百人,可不是三个人。从老榆树附近驻扎有不少兵马。那粮库也有上千人轮班值守,何况那粮库造型奇特,易守难攻。”
甄真道:“是,我听探子回来禀报过了。”
乔方道:“粮库偷袭若能得手,老夫便可撤兵。若不能得手,恐怕还得与邢宝康大战一场。”
甄真注意到乔方说完这话脸色不是很好,心中一动,道:“这魏州二十万人马都是您一手调教出来的。您舍得吗?”
“骄兵必败。今年发生了这么多不顺的事情,老夫这个大都督还不以为然,自然是要尝到苦果的。”乔方道。
甄真一揖到地表示心中的敬意:“乔大都督高义,晚辈感佩于心。红鹰定当全力护卫乔家上下无恙。”
乔方道:“多谢掌门。这几十年总不能好事情都让魏州得了,如今也该魏州走背字了。”
凤瀚昭拱手道:“瀚昭在大宁一日,也绝对不会为难乔大都督。如有需要,大宁也能护佑乔大都督一家老小。”
乔方回礼道:“多谢殿下!多谢掌门!乔方死而无憾矣!”
甄真赶紧道:“乔大都督万望保重!”
乔方呵呵一笑:“掌门不必担心。老夫还等着看好戏呢。”
“哦?何人的好戏?”甄真和凤瀚昭都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