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自己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我和殿下说话，我和吴曦说话，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甄真仔细地体会了一下。
“你这就是习惯成自然。”凤瀚昭道。
“那殿下对这件事的感觉如何呢？”甄真很体贴地问道。
凤瀚昭长叹了一口气道：“说实话，并不好。”他停下来，看到甄真鼓励的眼神，接着说道：“我觉得跟你们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说话，我接不上茬。好像是他说的你都懂，你说的他也懂，而我不懂。那种被晾在一边的感觉，很不舒服。”
甄真把头枕在凤瀚昭的肩头，微笑着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想通了。”
“你怎么想通的？”
“首先我知道你们俩不是故意的。还有，你们俩只是恰好来自同一个地方而已。就像两个同乡在异地偶遇，热络地说几句别人听不懂的家乡话是人之常情。天地间有那么多的事情是我不知道而别人知道的。有些事情不知道也罢，算不上丢脸。”
甄真知道凤瀚昭一向强势，已经习惯于掌控一切，对于“不能”二字自然就十分不习惯。她说：“虽然让你紧张了，但是我心里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因为难得看你那么紧张。”
凤瀚昭的心里想，那是因为我感觉到了一种威胁，还有来自吴曦的竞争。吴曦是跟你同时代的人，你们此前还认识，这个家伙可能跟你的想法更容易契合，何况现在又是一国之君......
但他只是说：“我什么时候不紧张你？”
“对啊，像在旗山的时候，你也紧张，但那只是担心我的安全；不像今天，你紧张的不是我的安全，而是我的选择。”甄真却将话题点破了。
“那我是不是杞人忧天呢？”凤瀚昭已经习惯了甄真的聪慧。
“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危险来临的时候，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警觉起来，而不是告诉自己一切还好。”甄真道。
“你说吴曦是威胁？”
“也许在某一段时间里，你的心里是这样想的。”甄真道。
凤瀚昭闻言，忽然扭过了身子，扣住甄真的头吻了下去，甄真觉得他的力道很大，似乎在宣示主权和占有。
许久，凤瀚昭才放开手，有几分得意地说道：“可是他做不到这个。”
“他要是做得到的话，你只怕就要疯了。”甄真妩媚地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凤瀚昭的额头。
凤瀚昭握住甄真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着说道：“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甄真也说了同样的话：“我也不会给他着个机会的。”
两人说得热闹，马车却慢了下来。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殿下，前面有一队车马迎面而来，看旗号是元泰的储君盛连科。前面有十字路口，咱们是等一等让他们先过，还是绕过去？”
凤瀚昭很快做出决断：“少避长。看他比孤大几岁，让他一次。从前面绕过去吧。”“可是我自己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我和殿下说话，我和吴曦说话，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甄真仔细地体会了一下。
“你这就是习惯成自然。”凤瀚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