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监狱里,马上就要审判了,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这样的自己,怎么去救他,怎么让哥哥安心?
…………
当天晚上,在安言的要求下,白羽开始给监狱里打电话。
“就见一面,还是老规矩!”白羽压低声音。
安言坐在沙发上,胳膊上吊着营养针,她静静地看着案件的所有资料,越看就越痛苦,没有一样证据是对哥哥有利的。
“好,没问题。”
听到白羽声音里多了一丝欣喜,安言抬头看向他。
一直到电话挂了,白羽转身说,“有半小时时间,就在明天早上,不过我们现在就要出发,凌晨四点,监狱监守会带哥哥跟我见面。”
“好,我没问题。”
两人收拾了一下,安言为了不让哥哥担心,特地化了妆,用腮红和口红把自己的虚弱掩藏。
开了三小时到了监狱门口,安言看着不远处监狱,这是距离雾城最近的监狱,她找过这里,可是没有哥哥的名字在。
原来他真的在这里。
“小姐,您先休息吧。还有再等三个小时。”
安言身体虚弱,她没逞强,躺在后座,蜷缩在一起,眼角湿润,一想到哥哥就在这里面,她就没办法平静。
他或许会死,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要离开她了。
无声地哭泣,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悲伤却像泄洪的水,根本挡不住。
白羽靠在车门,点着一根烟,他们谋划这些事,他早就做好了关键时刻就顶上去。
他以为这里会是他最后的归宿,白爷知道他这样想,也从解释过。
现在想来白爷是故意麻痹他,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白爷,您一直说自己心狠,可是到头来,还是用自己换了所有人的平安。
哽咽一声,白羽狠狠吸了一口烟,扔到地上揉碾。
凌晨四点,野外还是伸手不见五指。
一辆押解的车开过来,安言惊醒,下车看到白羽和带头的人耳语了几句。
“小姐,上车。”
这是安言第一次上押解犯人的车,一想到哥哥当时就是坐这车进来,她的心就不能平静。
这车子没有透气的地方,全是铁丝网围着,两排座位,座位下有铁链。
“陌生车辆进监狱要有通行证,就要报备监狱长,还有留下资料备案。”
到了监狱里,过了层层检查,还有最后一个搜身环节,他们才走进监狱里面。
被带进一间会客室,男人小声解释:“只有半小时时间,你们在这里,我去把白霂笙带过来。”
安言双手交握,一想到等一会就能见到哥哥,她就激动得不能自已。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外面的每一声响动,都让安言站起来一次。
匆忙的脚步靠近,她屏住呼吸,双手紧紧握着。
门开了,之前的男人走进来。
安言看向他身后,可是空无一人。
“我哥呢?”
“白霂笙不愿意见你,说让你立刻离开,再也不许来找他。”
安言后退两步,撞倒桌子,发出巨大的声音,男人急忙提醒:“小声点!”
“我不信,我哥怎么会不想见我,马上就要宣判了,这可能……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