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从电梯镜子里看到自己脸上的笑容,安言伸出手就要碰到镜子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
几个人走进来,安言走出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听到那几个人小声地嘀咕。
“那是不是安言心?”
“安言心又出现在雾城了?”
有些伤疤,会有永远跟着一个人,时不时就会被陌生人揭开,永远都好不了。
而她就有这样一个伤疤!
在酒店住了一夜,安言一直在做梦,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一抹额头,全是汗,睡衣都被浸湿了。
看完哥哥,她一定要立刻回去,一分钟都不待了。
上午十点,她坐在监狱的会客室里,桌上放着大包小包,她不知道哥哥最需要哪个,就全部拿来了,让他自己挑。
从十点等到十一点,安言雀跃的心慢慢落到心底,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心塞。
“白霂笙会客时间结束,请家属迅速离开。”
安言坐着不动,狱警走过来,敲敲桌面,“该走了,白霂笙脾气怪得很呢,想见他一面,比见总统还难呢。”
安言缓缓起身,看着桌上的大包小包,最上面是最先进的剃须刀,还有纯棉的毛巾……
这些东西都是她用心挑选的,每一样东西都带着惴惴不安的心,她怕哥哥用不惯,甚至怕哥哥不喜欢。
“这些东西能给他留下吗?”
狱警一脸不耐烦地说:“不行,全部带走,这里有规矩。”
“这里有这么多东西,你们随便给他几个,剩下的不能给他的,就请你们处理了,好吗?拜托了,拜托了!”安言朝狱警鞠躬。
她压着声音,不让自己哭,可是心底像是吃了一口黄连一样,苦涩不停地往外溢。
狱警瞥了一眼那几大袋子,犹豫了一会,“好吧,我尽量。”
“谢谢你。”
走出来,最外面白羽坐在大厅,看到她,急忙上前来,“萧爷怎么样?”
“哥哥还是不愿意见我。白羽,为什么他不愿意见我?我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瘦,有没有被人欺负,我想见见哥哥……”
她把头靠在白羽肩上,身体颤抖,她咬着牙,紧闭双眼,不让自己哭出来。
“萧爷不见您,一定有他的理由,小姐,别难过了。”
安言深呼吸一下,后退一步,目光里的脆弱慢慢退去,她坚定地盯着会客室的通道,“下个月,我还来,他一个月不见我,我就一直来,我跟哥哥耗一辈子!”
“嗯。”
“我们回洛城吧。”
回洛城的飞机上,安言突然想吐,白羽担心地看着她,“小姐,你没事吧?”
她摆摆手,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刚走到洗手间门口,正要打开门,飞机颠婆一下,安言没忍住,本来的干呕一下子从胃里涌出她中午吃的东西。
刚好洗手间的门打开了,她实在没能忍住,哇地吐了出来——
“啊!我的最新Gucci短袖!”
男人愤怒地看向她,却愣住了,是她?!
安言难受得厉害,根本没精神去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