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心中一惊,正眼去看他,却没了那种笑意,还是一副嫌弃的表情,好像生怕我给他把玉弄坏了一样。
估计是小赵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太吓人了吧,给我留下了阴影。我暗笑自己胆子也太小了,又仔细看了一遍玉雕便还给了孙超,瞅着时间也不早了,就给孙超说早点睡吧,明一早还得去玉场。
孙超本来就不太待见我,鉴定好了玉雕之后当然巴不得不和我说话。
我们两个就这样冷冷的睡了。
舟车劳顿之后睡的还挺香,一会儿我就睡着了。但是没想到这一睡,好久不做梦的我却做了一个梦,还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我梦见深更半夜的时候我起来上厕所,房间里漆黑一片,却看见孙超蹲在门边自言自语。我上前去看看咋回事。他却不说话,只盯着我阴测测地发笑,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顿时就想起来了小赵给我讲的那个故事。
这时候我再顺着低头一看,只见他怀里宝贝一样捧着那尊玉雕,此刻变成了猩红色,像是被血染一样,看起来诡异至极。
之后,便全部都是孙超诡异笑容的画面。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满头都是汗,想到梦里的场景实在是太瘆人了些。
这时候下意识转头看孙超,他一个人坐在床边玩手机,我松了口气。
不过噩梦只是噩梦,我很快便整理好了心情,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发去玉场,等我和孙超都收拾好后,却发现隔壁房间两个小师妹还没起床。
这俩女生怎么比我还能睡,作为祖国的花朵,早上的太阳,这可不太行啊!
于是直接拨打了苏茜的电话,可是没想到打了一圈却没有人接听,我怪纳闷的,又给陈心悦打去,电话约摸响了两声,一个带着睡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喂?”
我听得这糯糯的声音感觉心都要化了,但在师妹面前总得严肃一些,便咳嗽了一下正经道:“你们怎么还没起床?我们要出发去玉场了。”
电话那边有些杂闹的声音,就好像信号不好一样,接着传来陈心悦的声音:“我感觉我好像发烧了,头很疼,可能去不了了。”
我听得这句话一愣,怎么就突然发烧了?
于是连忙关心问道,那要不要去看医生,苏茜呢?
陈心悦又说她俩都有些发烧,但可能只是小感冒,睡一下就好了。
这样一来她们也不能和我们一起了,虽然有些遗憾,只能我和孙超两个“冤家对头”出发了,但是也确实没有办法,又关心了几句,告诉她们记得下楼拿药后便挂掉了电话。
我无奈地给孙超说了一下她俩的情况,本以为孙超还会挣表现,硬留下来照顾师妹,可是听了我的话后,他却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也不关心,就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
我见得他这模样,嘴角抽了抽,这孙超果然是铁打的渣男啊,昨天在车上还那么关心,又是问两个女生渴不渴饿不饿的,结果热脸贴冷屁股没得到回应,到今天生病了也不问两句。
我也不好说什么,约好了车子便同孙超一起下了楼,向着玉场而去。
我们所说的玉场,就是玉石交易市场,听起来有些高大上,但实际上就是固定出摊的小市场,出玉的都是些散人商贩,真假好坏都有,得靠一双慧眼去挑选精品,但是这小市场才真是卧虎藏龙,不但有难得一见的好料,还有久经考验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