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三十九度，张妈给盛凡兮吃了退烧药，等着人发了汗才去跟墨连勋汇报。
“太太睡下了，刚才我出来的时候，体温还在三十八度左右。”
墨连勋依旧是站在书房内，里面的灯全都开着，清寒的光线洒在他的脸上，面部的线条都冷硬了很多，“死不了就行，你去忙吧。”
张妈微微一愣，刚才那仿佛失去了天底下最珍贵东西的人，真的是墨总？
……
盛凡兮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电话也在这个时候不断响着，她皱皱眉，随后按了接听。
也许是没什么力气捏着手机，直接打开了免提。
“盛凡兮，你这个贱人，死的怎么不是你。”
“你就是个扫把星，你就是混蛋，你就应该被千刀万剐，你才应该死！”
说到最后，对方的音节几乎破碎，“你凭什么杀了我女儿，你把丹丹还给我！”
姜末自从被墨连勋在医院带走后，就被放在郊外别墅照顾起来，为了避免跟盛凡兮摩擦吃亏，墨连勋让人盯着，不许她出门。
这种类似于监狱一样的生活，姜末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她终于撒泼耍赖要来了手机，第一时间就是不让盛凡兮好过。
毕竟之前打听过了，盛凡兮差点就抢救不过来，现在受点刺激说不定会被气死。
可是她真的心疼盛丹丹，骂着骂着，倒是自己先哭出来。
墨连勋站在卧室门口，还端着张妈做好的饭菜，他本是不想来，可不知道是为什么，莫名其妙说让张妈休息，身体比大脑速度快，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在这里。
自然，也听到了电话内容。
盛凡兮跟这个继母不死不休的状态他自然知道，更何况，姜末身上还有个故意伤害罪，只要是她坚持，即便他护着，姜末也要坐牢。
顿了顿，盛凡兮清冷的声音传来，“姜女士，你这说的，好像是你能杀了我一样。”
“啊！盛凡兮你这个贱人，”这句话彻底刺激到了姜末，“要不是你抢走了我女儿的婚姻，她能死吗？我杀了你，杀了你！”
电话里，还传来东西被摔碎的声音，可见姜末已经暴躁到了极端。
盛凡兮的声音依旧平缓，只是多了几分的讥诮，“姜女士，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留着你？呵，失去亲人的滋味，你还没尝够，我怎么舍得动你呢？不过，你若是找死，我也不介意送你们母女团圆。”
墨连勋端着饭菜的手狠狠一颤，果然，这个女人就是会装模作样，骨子里的恶毒是改不了的。
他冷笑一声，转身要走，电话里，姜末近乎癫狂。
“盛凡兮，我知道了，你是报复我，你是要给你亲妈报仇，啊啊，我真后悔，盛露白死的太便宜了！”
“我就该让盛露白那个贱人挫骨扬灰！”
“不，不，我早就该动手，就不该让那老贱人生下你这个小贱人！”
墨连勋的脚步一顿。
不敢置信朝着卧室的门看去。
从前姜末在他的面前说不上大方典雅，却也是小心翼翼，谈吐温和。
一瞬间，心里面升起的疑惑，笼罩住了他。
盛凡兮轻笑，似乎完全不在乎这种谩骂，“姜女士，你应该清楚，现在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只要我一句话，无论你藏在什么地方，都能被警察找出来，啧，我想想，故意杀人未遂，怎么也要无期徒刑吧。”
顿了顿，她似乎很得意，“即便是墨总尽心给你找律师，二十年也少不了，二十年的时间，足够我寻找我母亲死亡真相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