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勋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拧着,血肉模糊!
有过病房门上窗户,能清楚地看到她。
这女人本就白皙的肌肤没有丝毫的血色,苍白脆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的神经瞬间绷紧了,似乎只要是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眼前这个如同瓷娃娃一样的女人就会消失。
再开口的时候,因为压抑着心中的情绪,声线都显得有些沙哑,“那她怎么好起来的?”
盛露白去世的时候,她才刚刚读完高中,正是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时候。
而五年前……
墨连勋闭了闭眼,“无论什么办法,她不能死!”
许夏至冷笑,“墨总,你这样,让我都差点觉得你爱上兮兮了。”
似乎这句话提醒了他,本就紧绷的弦被生生扯断,他的脸上染上阴鸷,“许小姐误会,毕竟,现在这个时候,我不能丧偶。”
说着,他似乎满心算计,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虚伪,“尹风成了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墨氏大权旁落,她死了,我最更被动。”
许夏至微微蹙眉,“尹风?”
若不是知道墨连勋是正常的,她甚至觉得这个男人在说胡话。
“看来许小姐消息并不灵通。”墨连勋满脸冷意,走过去坐在长椅上,“说吧,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恢复正常,至于条件,许小姐可以随便提。”
许夏至有那么一瞬,想要按着手术刀解剖了眼前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她想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心。
只是……
等她冷静下来,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之前盛丹丹死亡,随后紧跟着被墨连勋差点杀死,之后姜末对她行凶却被墨连勋包庇,如今,最好的朋友尹风也跟她决裂。
这一连串的打击,谁能承受得住?
许夏至很清楚,盛凡兮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对盛丹丹的死亡一直很自责,内心早就不堪重负,所以甘愿承受了墨连勋跟姜末的报复,而尹风,应该是压垮骆驼的最火一根稻草。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病床上的女人,胸口的疼不断蔓延着。
真是个蠢货!
既然脆弱的不如瓷器,干嘛一定装成大理石?
“我没办法。”半晌,她收回目光,苦笑一声。
墨连勋猛地起身,“许夏至!”
“她是我的闺蜜,如果我有办法,你以为我还会站在这里?我早就冲进去救人了好吧,”她气的咬着后槽牙,“从前那两次高烧不退,都是她自己好起来的。”
病的时候突如其来,好的也是莫名其妙。
即便她是学医的,对这样的事情也无法解释。
“自己好起来?”墨连勋的音调变得森冷,满满的都是质问。
许夏至却是无比认真,“不错,的确是她自己好起来,”她仔细回忆了一下,“第一次是我跟廖薇薇陪在她的身边,那个时候每天都吃退烧药并不管用,等到她母亲葬礼那天,她忽然就好了,第二次……”她说着,幽怨地看了墨连勋一眼,“她不吃不喝,是我用营养药吊着她的命,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月,她才好了。”
岳听风只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许夏至,你编出这些故事,目的不就是让阿勋妥协?”
许夏至耸耸肩,“你哪里看出我是让他妥协?”顿了顿,她不再看岳听风,“只不过,她发烧期间,是需要人无微不至照顾,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们俩个很碍眼,不要耽误我照顾她。”
墨连勋却直接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许夏至:“……”
岳听风拉住了想要进去的她,神色极为不悦,“说谎编故事的本事见长啊。”